江沐之此時已經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裴若歲,以眼神詢問她打算怎么辦。
裴若歲站在牛車上,比底下的人群要高上不少,“你的證
據呢”
她的聲音不大,但里面透著的涼意卻讓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要什么證據難不成清安酒樓買得起大蟲”伙計哼哼了兩聲,他們家掌柜的說了,只要可勁兒鬧,那些百姓就都會相信他的。
畢竟,清安鎮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清安酒樓有多窮
“是啊是啊,清安酒樓眼看著都要混不下去了”
“我聽說一只大蟲得賣個幾百兩銀子呢,清安酒樓哪有那么多銀子啊”
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大多都是沒腦子的。
裴若歲“那我這一牛車的東西,是拿什么買的”
伙計將不講理發揮到了極致,“我管你用什么買的反正不會是清安酒樓付給你的錢你少裝了”
少女臉上浮現起璀璨的笑,看他的眼神也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勞煩大家讓一讓,我們要回酒樓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百姓頓時忍不住了,“她說她要回酒樓”
“她原本就是清安酒樓的人吧剛才還在和我們做戲”
“什么狗屁玩意兒,我呸”
慶福酒樓的伙計頓時洋洋自得起來,語氣也飄起來,“大家伙聽見沒有這個臭女人就是清安酒樓的”
忽地,有一束冷冽的目光匯聚在他身上,他回過頭,就瞧見那駕牛車的男人正盯著他看。
“你個死啞巴,看屁看,找死啊”他來了勁兒,怒罵一通。
裴若歲的唇角頓時壓了下來,強忍著從空間里拿劍一刀把他捅死的沖動,越過人群,站到了清安酒樓的門口。
她聽不得旁人辱罵江沐之。
“小全,掌柜的,這會兒就別貓著了。”她掃了眼酒樓里靠邊歇著的全夜和董祿。
董祿在清安酒樓很多年,遭受
這種冷眼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很多時候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然不當回事兒的。
更何況,和平頭老百姓斗,對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處。
被裴若歲點了名,董祿和全夜就也起身出了門。
人齊了,裴若歲才徐徐開口“我是清安酒樓的東家,自然是清安酒樓的人。”
“清安酒樓的東家不是董祿嗎”人群紛紛議論起來。
那伙計嗤笑一聲“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們就信了真把別人當傻子啊”
少女瞇了下眼,慢條斯理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展開在他面前,“不信這是方才立的契約,你可以看看。”
伙計抬手就奪了過去,瞪大眼睛想要辨別個清楚,可他壓根就不識字。
他又記著掌柜的所說的話,只要把事情鬧大,百姓一準站在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