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心口,“東家放心,這回保準不會讓你失望真的”
“行,那今天的早飯交給你了”裴若歲說,“要是能過關,這兩天咱們就可以把消息散布出去了,咱們清安酒樓必能重回清安鎮第一酒樓的位置。”
“好”大福和大壽齊齊應了聲。
裴若歲也自然是放心的,便任由他們先繼續忙著了,她出了廚房,直奔大堂。
大堂里,小順兒已經早早地起來跟著董祿學習了,江沐之不在,全夜則貓在角落里半瞇著,臉上的黑眼圈引人注目
。
裴若歲走上前,彎著食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兩下,才在全夜的對面坐下,“慶福酒樓的事情怎么樣了”
提起慶福酒樓,全夜登時來了精神,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還能怎么樣了當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具體說說”裴若歲輕挑了下眉梢,對這個結果倒是并不意外。
“聽說啊,那捕頭殺去慶福酒樓后,拉著掌柜的就一番對峙,他帶著刀,把掌柜的嚇個半死,加上有人指證,掌柜沒多久就承認說是自己陷害咱們了。”
全夜頓了頓,又繼續說“捕頭就又追問,尸體去哪了,掌柜自然答不上來,捕頭便搜了慶福酒樓,在雅間里翻出來了。當機立斷就給慶福酒樓貼了封條,把人都帶走審問了。”
“也是活該,但凡他們不這么缺德,哪里會落得這種下場”裴若歲嗤笑一聲,她最是厭煩這種栽贓陷害,勾心斗角的戲碼。
“就是說啊”全夜附和了一句。
裴若歲起身,“你瞧見沐之了么”
“沒,沒有。”全夜腦子的弦頓時繃緊,吞吞吐吐地說“許是還沒起床,在房間里吧”
裴若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便奔著后院又回去了。
“叩叩。”她彎起食指和中指,輕叩門扉,“沐之你醒了么”
房內沒有聲音,半晌后一聲喵叫回應了她“喵”
裴若歲一愣,沒再猶豫,抬手一推木門,果然沒鎖。
榻上的棉被疊得整整齊齊,屋里干干凈凈的,桌上茶盤里的茶杯也未曾動過,儼然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
唯一值得留意的,便是窩在椅子上的一只小橘貓,個子不大,大概也就剛出生三四個月的模樣。
裴若歲心中隱約有個猜想,聯想到全夜
方才的猶豫,便能確認個十之了。
她走上前,將橘貓抱在懷里,小橘貓并不怕生,還往她的懷里扎了扎,尋了個合適的姿勢窩著。
抱起小橘貓后,它身子底下那封被壓得皺皺巴巴的信箋也才出現在眼前,拆開后,只有寥寥數筆。
“暫離,勿念,橘子很乖,愿你喜歡。江沐之。”
“不告而別啊”裴若歲忍不住咂了咂舌,倒也沒什么意外的,畢竟她也不喜歡過于悲傷的氣氛。
與其搞什么依依不舍的、痛苦的別離,倒不如瀟灑坦然地留書一封。
她將信箋收進空間里,又摸了摸橘子的毛發,輕笑了聲,“虧他還知道留個伴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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