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以后不許出現在我面前。”安言說“我不會再管你了。”
當初幫助武清竹是因為同情心,她覺得武清竹很可憐,沒有朋友,沒有關愛,像一只流浪的小貓。
可現在武清竹已經嚴重打擾到她的生活,她沒辦法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任由他胡作非為。
安言扶著許致遠想要離開,然而武清竹擋住了安言的去路,他拿著玻璃碎片在自己的手心重重地劃了一下,鮮血直流,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慢慢暈開。
他用極其委屈以及低沉地聲音說“姐姐,我也受傷了,你也管管我好不好”
“傷口真的好疼啊,好疼。”
祈求地眼眸猶如可憐的小綿羊,讓人連狠話都說不出來,就像劃在了心上,窒息到讓人想要逃離。
今天安言見到太多的血了,她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
“你自己打車去醫院。”她推開武清竹,扶著許致遠走出奶茶店。
她不能在縱容武清竹胡作非為了,他應該得到教訓,也應該學會尊重別人、敬畏生命。
不管什么情況下,都不應該傷害被人,也不應該傷害自己。
用自身健康來威脅別人,更是令人厭惡的要挾。
如果這次讓他得逞了,安言將永無寧日。
急匆匆的走出奶茶店,在路邊打車,身后是武清竹急促地聲音,“姐姐喜歡他嗎他比我重要是嗎姐姐不想要我了對嗎”
一臉三個問話,讓安言不知所措,她知道不應該再說狠話刺激武清竹,可現在不說清楚,他依然不會放手。
安言想到了手機里的監聽,狠下了心。
“對,武清竹,我不要你了,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安言話音一落,武清竹原本軟弱的面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兇殘的面孔,讓人莫名地感覺到恐懼。
安言沒有理會武清竹,而是將許致遠放在一旁,一個人跑到馬路上攔車。
過路的有很多空車,可司機師傅看見許致遠滿頭是血,都拒絕搭載,就像怕許致遠死在他車上一樣。
一連失敗了幾次之后,安言選擇自己去攔車。
好不容易攔下一輛出租車,好說歹說司機師傅才同意。
安言趕緊道謝,轉身去扶許致遠,然而轉身的剎那,入眼的是武清竹裹挾著許致遠,他晃了晃剛才割傷自己手掌的玻璃碎片,笑的人畜無害。
“在你身邊的人都該死。”
冷漠地話語令人膽寒,你永遠想不到一個瘋子會做出什么舉動。
“你要干什么”安言抬腿跑過去,伸手去搶玻璃碎片。
武清竹先一步完成動作,許致遠的身子癱軟地倒了下去。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眼前是紅紅的一片,安言怔怔地忘記了反應。
隨著其他人的尖叫聲,安言一步上前,跪倒在許致遠身旁,雙手死死地堵住了許致遠的脖頸。
“武清竹,你特么就是個瘋子。”
眼淚瞬間掉落,模糊了視線,安言語無倫次的對許致遠說“許致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
“不要睡啊,馬上就好了,不要閉眼睛。”
武清竹始終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安言做這一切,就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半蹲下身子,用滿是鮮血的左手,撫了撫安言臉上的淚水,笑道“下一個是宋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