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宋寒聲會像七年前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更怕再次把宋寒聲弄丟了。
只要人還在,她就有辦法將人搞回來。
地鐵直通商場,有開門早的鞋店,安言隨便挑了一雙運動鞋,雖然與衣服不搭,卻很舒服。
有了鞋子,便趕去了公司,剛到公司樓下,被李司攔了下來。
李司慌張的拉住了安言,說“言姐,快跑吧,要債的上門了。”
“我聽人說,上面老嚇人了,跟要打架似的,快跑吧”李司拽著安言往外走。
其實他也是剛到,他是接到了同事電話,讓他別上來,在樓底下攔著安言,樓上有要債的,氣勢洶洶的老嚇人了。
保安也上了去,根本沒用,一群無賴就是不走,吵吵嚷嚷的叫安言還錢。
接了電話,李司就在樓底下等著安言。
李司的話語令安言懵了一瞬,她沒明白,“我又沒欠債,憑什么要躲”
她并不想躲,還想會一會這幫人,要債要到她頭上也是新鮮。
她什么時候欠高利貸了
“言姐,這些都是社會上的人,躲一躲吧,咱們惹不起。”
“我聽小張說,十來個壯漢在樓上等著你,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躲一躲,等警察將人攆走,咱們在上班”
李司就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安言,還不忘分析處境,有理有據的擺出許多利弊,從而得出躲是最明智的選擇。
安言拉開李司的手,說“找我要債,管他是誰,我惹定了。”
三番兩次上門打擾她上班,這已經觸及安言底線,不弄明白,她是不會罷休的。
況且公司里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都在議論她欠高利貸的事情,安言雖然不介意,但沒事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還是很不爽的。
始作俑者就在樓上,安言自然是不會放過,正好他們在可以澄清清楚,也可以讓嚼舌根的人斷了八卦的談資。
李司見勸不動,只好跟了上去,他雖然打架不行,挨揍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關鍵時刻,他可以擋在安言前面充當人肉沙包。
他要保護言姐
李司緊抿著唇,攥緊了背包肩帶,一副康概赴死的模樣。
明明害怕的要死,還裝出一副勇敢無畏的樣子。
安言笑了一下,摸了摸李司的頭,“不怕哈,有我在。”
李司“”怎么感覺在摸狗頭
電梯到達,走廊里烏泱烏泱都是人,有公司的人,也有樓下保安,剩下的都是要債的。
要債的人沒有電視上演的那么夸張,染著亂碼七糟的頭發,穿的流里流氣,反而都是西裝革履,如果不是臉上兇相太多,像極了普通的上班族。
“你們找我”安言客氣的說著,她并不喜歡上來就打人,還是應該客氣交談一番,溝通不了才會使用拳頭。
為首戴眼鏡的人倒是斯文一些,他打量了一眼安言,“你就是安言”
安言笑了一下,“是,聽說你們找我要債”
“我怎么不記得我欠過債”
斯文眼鏡男客氣地拿出了一份復印的借據,遞給了安言,“你認識許達嗎許達說你可以替他還債”
安言看著借據,上面確實是許達的名字,看了眼日期,上個月欠的債,日期還挺新
這老王八蛋,倒是會訛人。
安言將借據還了回去,“不認識,他的債,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