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宗主怎么回事宗主為何受了此等重傷”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宗主受傷了”
人群中爆發出激烈的議論聲,烏泱泱的人群中,小景一身白衣,鶴立雞群,十分顯眼。
越無塵抬眸望去,目光越過人群,終究落在了小景身上。他看見小景了。
小景如約而至,可卻并沒有像承諾過的一般,穿著喜袍上山。
而是披麻戴孝的一身雪白,還用白布系起了高馬尾,同平日里的模樣判若兩人。
越無塵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是他的徒兒林景回來了。
幾個長老緊跟著追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站著的小景。
玄真長老先是一驚,隨即怒斥道“你竟還敢回山你這孽徒,害你師尊至此,還嫌不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曾行過惡事,為何不敢回山”小景冷漠無比地道,又轉頭望向了越無塵,臉上無悲無喜,好似面對著陌生人一般。
“師尊,您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何受了如此重傷發生何事了眼下整個宗門的人皆在此了,師尊是不是有什么話,應該同大家解釋清楚”
越無塵沉默不語,望著小景身上的白衣出神,他在想,他承諾小景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鮮血染透了他的衣裳,以血衣作婚袍,以鮮血鋪紅毯,以血為胭作紅妝。
當著整個宗門弟子,以及祖師爺的靈位之面,同小景成親。
可小景卻未能如約定一般,穿著喜袍上山,反而還一身白衣,披麻戴孝。
小景為了誰披麻戴孝,答案不言而喻了。
越無塵沉聲道“為何騙我”
“我騙師尊什么了”小景明知故問,忽而故作驚愕地道,“哦,我想起來了,師尊是想問我,為什么披麻戴孝地上山罷那是因為”
“不久前,我才同羅素玄冥婚了呢。”
此話一出,越無塵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來,整個人站得也不是那么穩當了。
玄真長老怒道“孽徒休要猖狂”
“我便是要猖狂,你能奈我何”小景冷冷笑道,“我同羅素玄冥婚了,他雖然已死,但我是他的道侶,便應該為他披麻戴孝,為他守節三年”
“你們的好宗主,修真界大名鼎鼎的仙門名士,你們好好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越無塵現在的樣子,同當初的林景也差不了多少。
一樣聲名狼藉,一樣地狼狽不堪。
遍體鱗傷,血衣纏身。
“越無塵,你怎么不說話你也知道,是你對不起我么”小景步步緊逼,緩步行了上前。
玄真長老見狀,抬袖一揮,便要攔住小景。
可他卻不知道,現在的小景,已非彼時的小景了。
不過抬手一擋,輕飄飄地擋下勁氣,小景輕拂衣袖,神色無比淡漠地道“再有下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你這孽畜早知你是如此品性不端之人,當初便不該讓你拜至無塵的座下”玄真長老怒聲道,“你竟敢大逆不道,同邪道為伍究竟是何居心”
“哈哈哈,什么邪道,什么正道,在我眼中,本就沒有正邪之分你們口口聲聲說什么正邪不兩立,口口聲聲說著仁義禮信,可到頭來,還不是縱容越無塵欺凌座下親傳弟子”
小景冷冷道,轉頭目視著越無塵,步步緊逼,一字一頓道,“說啊,我的好師尊快告訴大家,當初你是如何強迫了林景又是如何在無生谷之中,同我恩愛纏綿,糾纏不休的。”
“住口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走火入魔了,與其見你如此瘋癲,不如廢了你的修為,逐出師門便是”
玄真長老趕緊打斷小景的話,眼中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意。
“怎么,這就開始急了哈哈哈,倘若越無塵沒有行過虧心事,又何必如此身受重刑”小景轉頭,冷冷凝視著越無塵血色慘淡的臉,步步緊逼道,“說啊,師尊,我的好師尊快告訴大家,你到底是怎么勾引我的說啊越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