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為何這般同自己過不去,甚至以欺辱自己為樂趣
彩蝶抽了抽鼻子:“您的性子再軟和不過了,哪里會得罪舒妃呢。”
說的好聽是勸和,說的不好聽,那就是懦弱,放眼望去,宮里哪個嬪位混的同婉嬪一般便是不得寵的怡嬪,都無人敢欺負。
婉嬪低低道:“是啊,既然沒得罪過舒妃,那舒妃為何獨獨同我過不去,難道真的是我太懦弱了嗎”
她抬頭看著面前和藹的佛像,金燦燦的,以紫檀木為底座,微微笑著看向她,像是在點化她什么。
彩蝶很是認同婉嬪這句話,她勸道:“娘娘,依奴婢看,你到底也是嬪主子,根本不用受舒妃的磋磨,若是下次舒妃再為難您,您便去翊坤宮告訴皇后娘娘,想必皇后娘娘會替您做主的。”
婉嬪抿了抿唇,似乎把這句話聽了進去,笑著點了點頭:“好。”
哪怕儲秀宮的事情并未鬧大,柳清菡依舊得知了幾分消息,畢竟這協理六宮之權,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只這一個名頭,就有不少人想為她做事。
雙福把這消息說完后,紫羅癟了癟嘴:“舒妃娘娘自從有了身孕,這儲秀宮都快裝不下她了。”
雖然紫羅知道這話有些以下犯上,但這會兒正殿里并無旁人,她說話也就隨意了幾分。
柳清菡閑適的調配著花粉,準備重新制作一批香包,把永琋住的偏殿里的香包都換掉:“只要舒妃愿意,就算她把儲秀宮拆了,本宮也沒意見。”
左右礙不著她的事兒。
紫羅仔細的把一些曬干的花瓣給碾碎:“就是可憐了婉嬪娘娘,逆來順受慣了,也不敢反抗。”
柳清菡微微一笑:“有句話說得好,叫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婉嬪不愿意挺直腰桿兒,那舒妃的刁難她就合該受著,但凡婉嬪硬氣一點兒,她都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今兒個她也是挑撥了幾句,若是婉嬪再沒有反應,也只能怪自己了。
按照比例把花粉配好,柳清菡把花粉倒進荷包里,似不經意的問:“那對鴛鴦,早上吩咐人喂了嗎”
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她的第六感,所以許多事情都有所預感,突如其來的鴛鴦被皇帝送到了永壽宮,她不相信皇帝心中沒有盤算,原本她尚未想明白皇帝的用意,可與皇后的一番對話,她算是明白了,用一對鴛鴦,逼迫她與皇后生出嫌隙,抬舉她和皇后打擂臺,也杜絕了她依靠皇后的可能性。
不得不說,皇帝就是皇帝,只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便能達成許多目的。既如此,那她若是不利用利用這鴛鴦,豈非白白擔了皇后的怨恨
紫羅點了點頭:“您吩咐的事情,奴婢怎么敢忽視,一大早送去翊坤宮前,奴婢就叫人喂過了。送去翊坤宮后,奴婢還特別叮囑了靜心,說那鴛鴦并沒有喂過,叫靜心喂一喂,免得餓著了。”
柳清菡眉眼帶笑:“如此,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