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忻貴人也高高興興的回了自己閣中。
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柏貴人回去后是讓廚房做了油潑辣子,但這菜都進了自己口中,送去皇帝那里的,全部都是酸甜清淡的。
忻貴人也只是粗粗的打探了一下,便信了柏貴人的這番說辭,第二日便親自下廚做了四個菜,全部都是重辣的油潑辣子菜,帶著這四道菜,忻貴人求見了皇帝。
吳書來進來通報,說忻貴人求見的時候,皇帝正在和柳清菡對弈,多年過去,柳清菡依舊是臭棋簍子,走五步悔棋三步,剩下的兩步不著痕跡的偷拿棋子。
在又一次柳清菡偷拿了棋子被皇帝逮個正著的時候,皇帝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看著手中兩顆白色棋子的證物,沒好氣道:“朕每次同你下棋,都是在給自己找罪受,明知你下棋的德行,偏還受不住你歪纏。”
柳清菡也覺得不好意思,她訥訥道:“誰讓沒人和臣妾下棋,除了您,臣妾也找不到旁人了。就連永琋都嫌棄臣妾。”
“該。”皇帝恨恨道:“永琋幾歲的年紀都比你下的好,棋品更是好,你竟是連自己兒子都比不得了,還要同朕訴委屈,朕真是不知該如何說你。”
吳書來和紫羅在一旁憋著笑,柳清菡只覺得自己貴妃的面子都碎成渣了,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她忙轉移了話題:“吳總管,不是說忻貴人求見么,還不快讓忻貴人進來,莫要讓皇上等急了。”
等急了的皇帝:
吳書來眼神請示了皇帝,皇帝微微頷首,他這才出去請了忻貴人。
忻貴人一進來,哪怕隔著食盒,柳清菡都能聞到一股辣椒的味道,極為濃郁嗆鼻,但意外的,柳清菡覺得很是好聞,甚至唾液都在口中分泌,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這種迫不及待,在忻貴人行了禮被叫起后,更是急切:“隔著老遠,本宮都聞見香味兒了,可是帶了什么”
忻貴人笑著打開食盒,一一把菜擺到皇帝和柳清菡年前的炕桌上:“臣妾聽聞皇上喜歡吃油潑辣子做的菜,所以特地研究了一下,做給皇上嘗嘗。”
忻貴人并未發現,在她的話落后,皇帝的笑意瞬間淡漠了許多。
四道菜紅彤彤的,只看著就覺得難以下咽,柳清菡拿起筷子,躍躍欲試的夾了一塊馬鈴薯,竟覺得意外的和她胃口。
紫羅使勁兒瞇著眼,她記得,娘娘以往口味兒也沒這么重啊,怎么突然間連這么重口味的菜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皇帝不著痕跡的咽了口口水,沒吃就覺得辣的緊,更何況是吃了之后。
吳書來甚至都備好了水,就等柳清菡開口要水了,結果一口下去,在四雙眼睛齊刷刷的注視下,柳清菡又夾了第二筷子。
就在這時,紫羅眼皮子突然一跳,她記得,娘娘這個月的小日子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