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日后,皇帝往永壽宮跑的次數更勤了,只要永琋一下學或者一有空,柳清菡就會趁著皇帝在的時候派人把永琋叫過來,多讓父子二人培養感情,省的到時候龍鳳胎出生后,皇帝的心思就不在永琋身上了。
十一月初,皇后在翊坤宮養胎滿三月,聽了太醫把脈,說一切都好時,皇后頓時大喜,連連道:“賞。”
給皇后診脈的太醫上了年紀,見靜心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臉上頓時笑出了褶子:“多謝皇后娘娘賞。”
身為太醫,他身上也是有品級的,只是只靠著戶部發的俸祿,壓根兒就不夠太醫一家生活一個月的,所以太醫院太醫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宮里嬪妃們的賞賜,要是遇上了大手筆的,一次的賞銀,就有太醫兩個月的俸祿。
皇后含笑叫了起:“不必,你盡心盡力替本宮保胎,如今本宮和皇嗣一切無恙,都是你的功勞,這些是你應得的。”
太醫連聲道是:“還請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必定盡畢生所學,為您看診。”
“好了,你下去吧。”
待太醫退下后,皇后笑著喝了兩口溫水:“記得把消息傳回府中,想必額娘一直在惦記著本宮呢。”
靜心接過皇后遞過來的被子,笑吟吟道:“奴婢記著呢,您就別操心這些事了,安心養胎才是正經。”
皇后捂著手爐,一只手徐徐翻著賬冊:“哪里能夠不操心這宮里的每一件事,本宮都要仔細著,一旦掉以輕心,后果便不是本宮可以承受的。”
她前半輩子,對于后位和子嗣執著,如今好不容易兩樣都有了,又對于屬于皇后的六宮大權執著。
皇后心有感慨:“皇上曾說,在其位,謀其職,果不其然,以前孝賢皇后在的時候,對于宮務看的極為重要,哪怕懷著身孕,也不肯松懈一星半點兒,那時本宮還不能理解,如今輪到了本宮,本宮才明白,有些事情,只有親自體會了,才能感同身受。”
靜心賠笑道:“您與孝賢皇后既一樣,又不一樣,一樣的是,您與她都坐上了后位,不一樣的是,孝賢皇后福薄,一輩子生養了二子一女,卻只有和敬公主立住了,而您福澤深厚,眼下也才是第一胎,日后還會有第二胎第三胎”
皇后笑著抬手打斷了靜心的話:“且不說以后,只說現在,本宮依舊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靜心笑道:“那您要不要打奴婢一下,奴婢若是覺得疼,您就不是在做夢了。”
現在的日子,可是她和皇后夢寐以求的。
皇后輕輕的拍了靜心一下,靜心夸張的叫了一聲,逗的皇后開懷大笑。
笑過之后,靜心想起一事:“娘娘,愉妃娘娘昨兒來過一趟,親自做了不少小衣,只是您在睡著,奴婢就讓愉妃娘娘先回去了。”
皇后笑意微微收斂,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自己沒有涂過口脂的粉色唇瓣:“明日叫愉妃來一趟,本宮有事要吩咐她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