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腦子轉的飛快,雖然此事他也是無心,但太后說的對,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
而且,若是真如太后所言,那他娶了一個姓鈕祜祿氏的女子,太后是不是會對他多幾分照拂連帶著皇阿瑪也會對他多幾分看重
權衡利弊后,八阿哥睫毛輕閃,點頭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知道皇額娘和淑娘娘都是為了兒臣好,可皇瑪嬤說的也有道理,額娘才走了沒多久,兒子兒子實在是”
說到這里,八阿哥欲言又止,賣起慘來,抽噎著落淚。
皇帝見狀,不免心軟了一瞬,最后還是松口了:“罷了,你既然愿意,那就作罷吧。”
他對太后欠了欠身:“此事便照皇額娘的意思辦,兒子回去就下旨。”
太后松了口氣,臉上帶了笑:“那就都散了,皇帝,你也快些回養心殿去處理朝政吧。”
從慈寧宮出來,純貴妃邀請了柳清菡去咸福宮坐坐,柳清菡略一思索,點頭應了。
咸福宮的奴才上了些瓜果點心,柳清菡取了一半兒切好的香橙吃了,感受著甜甜的汁液沁滿口腔,一直擰著的眉頭終于松了下來:“今兒個的事兒,姐姐怎么看”
莫名其妙的撞見了這件丑事,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看似什么都沒影響,可柳清菡卻不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還是那句話,皇后很不對勁。
純貴妃沉吟片刻道:“計謀簡單粗暴,皇后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狠毒。”
柳清菡挑眉:“姐姐也認為是皇后做的”
“也”純貴妃輕笑:“看來妹妹的看法與姐姐不謀而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佩戴的鎏金護甲,嘆道:“我雖然猜是皇后做的,但我卻猜不出來皇后的目的,這件事對皇后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她為何要這么做”
柳清菡漫不經心道:“要是用咱們的心思去揣度皇后的心思,怕是累死也猜不出一二來,不過我倒是有個猜想。”
純貴妃驚訝道:“哦妹妹可否說說”
柳清菡也沒藏著噎著,嗤笑道:“姐姐可記得當初選秀前太后的態度若是我沒有會錯太后的意,恐怕這鈕祜祿氏,是太后為永琋準備的側福晉才是,如此一來,我與太后之間的關系,可不就又加固了一層,皇后這些年來早就不受太后的待見,又豈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得利”
不過皇后這么做,也算是間接的幫了她的忙,因為她壓根兒就不打算讓永琋娶鈕祜祿氏,就算非要娶,那也要是永琋自己愿意,且看得上眼的。
純貴妃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可為什么是八阿哥”
這個問題,眼下柳清菡也不清楚,但她還是叮囑道:“皇后心思陰毒,有時候指不定哪里得罪了皇后就被她記在心里了,姐姐可千萬要小心,莫要一個不留神,叫皇后得逞。”
純貴妃鄭重道:“妹妹放心,我知道利害的。”
慈寧宮里,待人都走完了,太后叫人把鈕祜祿氏帶去了次間,瞧著鈕祜祿氏紅著眼睛抹淚的樣子,厭惡道:“沒用的東西,就只會哭,趕緊把你那眼淚收收,哀家看了心煩。”
鈕祜祿氏被嚇了一跳,忙收了聲兒,只是哭的久了,哭嗝難免停不下來,一抽一抽的,看著竟然還有些惹人憐愛:“太后,奴才,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