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沒想到永琋的記性竟然這么好,上次隨口說了的一句話,都隔了一個多月,永琋竟然還能記到現在。
她想了想,認真的對視著永琋:“永琋,你覺得,額娘夸你聰明伶俐,乖巧可愛,你會不會高興呢”
永琋羞澀的點頭,眨巴著眼睛:“兒子有額娘說的那么好”
柳清菡:這么自戀的兒子,一定是隨了皇帝。
她又再接再厲道:“那額娘要是說,永琋是個調皮搗蛋的,也沒有孝心,永琋會不會不高興”
永琋繼續點頭,柳清菡這才道:“你看,永琋都只喜歡聽夸獎你的話,不好的話都不喜歡聽,由此永琋是不是可以得出,永琋的皇瑪嬤和皇阿瑪也只喜歡聽好聽的話呢”
很好,永琋一點都沒被糊弄了過去。
柳清菡:“這就是額娘接下來要說的,有些好聽的話,聽聽就罷了,因為話可能是假的,聰明的人呢,都會判斷好聽話的真假。”
永琋若有所思的點頭:“額娘,兒子好像明白了,兒子身邊的乳母,每次都會夸兒子,她說的話,是不是就是礙于兒子阿哥的身份,說的是假話呢”
“這個就要永琋自己去判斷了,永琋要做一個聰明的孩子,額娘會監督永琋的哦。”
奴才們討好主子,理所應當,那乳母,是個識時務的,她也知道,但兒子身邊的人,除非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否則她輕易不會去動,就當拿身邊的例子教導永琋御下了。
教完兒子,柳清菡再從小書房出來,時候已經不早了,她叫來雙福:“今日純貴妃來尋本宮一事的事情原委,讓紫羅給你說明白了,你把這消息暗中傳給和敬公主。”
雙福眼睛一亮,領命退下了。
之卉扶著柳清菡往正殿去:“娘娘不是不想插手皇貴妃和和敬公主之間的事情嗎,怎么還”
“是不想插手,可若是一方太過強勢,以至于一方弱勢,那本宮還是要幫一幫弱勢的一方的,畢竟本宮也不想皇貴妃那么快就出來。”
五六日而已,太短了。
長春宮,和敬公主得了不知名的消息,手上拳頭緊握:“烏拉那拉氏竟然還能蹦跶的起來,好啊,她想蹦跶,本公主倒是要瞧瞧,吃不飽穿不暖,她還有什么精力蹦跶。”
當日,和敬公主就去了一趟內務府,威逼利誘,不許給翊坤宮送份例,一絲一毫都不許送,然后又去了御膳房,只特意交代,只要翊坤宮里的人活著就行,吃的也不必太好,正在禁足中的大清罪人,不配有皇貴妃的待遇。
皇貴妃被禁足是事實,和敬公主要故意為難皇貴妃也是事實,御膳房的那幫奴才,也知道這會兒該聽誰的,所以自這日起,翊坤宮里不論是伙食,還是旁的任何東西,都一落千丈。
看著眼前已經餿了的午膳,和庭院里堆成小山,忠心的奴才們正在清洗的衣物,皇貴妃怒從中來,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一把掀了膳桌:“欺人太甚。”
要是和敬公主見了這副場景,定然會得意的說上一句:“欺負的就是你。”
靜心跪在地上,一手捂住饑餓的肚子,面上精神氣兒也不剩多少了:“娘娘,這幾日御膳房不僅不給咱們送可口的膳食,就連小廚房的供給也斷了。”
皇貴妃打翻了這些菜,也就意味著今兒個她們是沒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