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搖頭,“娘娘,五阿哥最近一直在上書房讀書,并無異常。”
沒錯,大婚后本來應該進入朝堂為皇上分憂的五阿哥被集體忽視了,如今仍舊在上書房跟著眾人讀書。
他不但要讀書,康熙對他的要求還很高,四書五經、禮儀都要求他重新背過、默寫,甚至還專門找了個迂腐的漢臣給皇子們另開了一個課程,專門教導皇阿哥基本規矩,禮義廉恥的。
那漢臣一板一眼非常死板弄得皇阿哥們苦不堪言,作為始作俑者五阿哥不僅要面對康熙加重的課業,還要面對兄弟哀怨的眼神,壓力很大。
如此巨大壓力之下,就算云宛故意找茬,五阿哥都沒心思跟她吵鬧。兩人空前的和諧。
“宜妃那邊,算了。”她想說是不是宜妃欺負云宛了,想讓柳嬤嬤去打聽打聽,后來又覺得這樣不妥,萬一被宜妃察覺,圖惹一身騷。
柳嬤嬤知道云柔想問什么,這件事她也早就稟告給皇上,皇上派人暗訪過。“除了雷打不動催促五福晉讓五阿哥寵幸金側福晉,宜妃并沒有別的動作。”宜妃作為婆婆她催促算是平和的,只是動動嘴皮子提幾句。換做烏雅妃她能把四福晉噴個狗血淋頭懸梁自盡。
云柔詫異的看了柳嬤嬤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便明白這件事皇上定然是知道的。她也不再追問,依舊皺眉思索云宛反常的原因。
“那就奇怪了。”
柳嬤嬤道“娘娘別擔心,她一個小輩翻不起大浪。”
云柔嘆息,“我知道,就是這樣防備著,心里總有一股火氣。”說也奇怪,她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煩躁上火,若不是她一直在服用的調理身體的方子會避孕,她都誤以為自己有了。
在決定入宮的時候,云柔就在用五福晉留下的東西調理身體,爭取達到最佳的狀態。算算日子,再有半年就調整完了。到時候她就能安心孕育健康的子嗣。
就在云柔想著要不要故意賣個破綻給云宛的時候,她忽然放棄了。
這可不像是云宛的作風。
云宛是被宜妃訓斥之后才猛然驚醒,是她魔怔了。照她之前的想法,就算把云柔干掉,自己也會被懷疑。皇家可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誰都知道自己跟云柔有仇,說不定自己還會被盛怒之下的康熙砍了腦袋去給云柔陪葬。
這不是她想要的。云柔不配她為之賠上性命。
于是她打算改變策略。
云宛的轉變并沒有讓云柔松懈,她反而更加警惕。
如此又是一個月過去。
春三月原本應該是冬去春來柳樹發芽欣欣向榮的時節,今年卻迎來倒春寒,三月的天乍然變冷了幾分。
剛脫下的夾襖再次穿在身上,云柔還在外面罩了件銀白披風。披風同樣是皇上送的,她也不擔心有不長眼的人說道。
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御花園的方向而去。
小梁子八面玲瓏認識的人多,昨日告訴她御花園有一株月季居然開出三色。云柔來了興致,她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三色的月季花。尤其這時節萬物要蘇不蘇,難得有一抹色彩。
正好閑來無事,她決定過去看個究竟。
云柔不是一個人去的,她還約了宣妃。
看到云柔的打扮,宣妃嘖嘖稱奇,“都是人,衣裳穿在你身上就是不同。”紅與白被她穿出不同的氣質。紅色火熱勾魂,銀白仙氣縹緲,截然不同的氣息在她身上竟然不覺得突兀。
宣妃不是沒試著穿過銀白,衣服上身的一瞬間她就放棄了。
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