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驚訝的看著云柔,說的也是哈。
越過圍墻看向隔壁,云柔沒說的是,隔壁選擇這個時候曝出認祖的事,不知是想要給自己造勢還是逼迫董鄂家答應
隨后她又轉過頭,這些都不重要,左右跟自己沒關系了。
康熙三十六年五月初六,又一輪的選秀開始。
云柔身穿淺藍色旗裝站在騾車前,她對著舒穆祿氏等人緩緩拜下,“瑪姆、額娘、伯娘,我走了。”
侍郎府就在京城,云柔不用去跟其他秀女一樣居住在客棧,她只需要在選秀這日穿上規定的旗裝坐著騾車前去順貞門排隊即可。
他塔喇家是滿洲正黃旗,按照以往的規矩正黃、鑲黃、正白三旗都是排在最前頭,因此她起的較早。
舒穆祿氏頷首,她對著驥云說道“好好照顧你妹妹。”
驥云鄭重的點頭,“瑪姆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把妹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妹妹今日初選,他和慕云早就跟上峰說好了。這都是慣例,上峰不會為難很痛快的給批了假。
雖然是去走個過場,侍郎府還是比較鄭重,包括三房在內所有人都來相送。
兩府只有一墻之隔,與這邊熱鬧相比,云宛那邊就冷清很多。扎哈里夫妻加上兩個孩子也才四個人。
云宛雙手一緊臉色那看,索綽羅氏輕哼一聲,小聲道“不過是去做妾,得意什么宛兒未來的婆婆可是受盡寵愛的宜妃娘娘,等將來她入宮,咱們吹吹風,有她受的。”
云柔上車的腳步一頓,她抬頭看了索綽羅氏一眼,清清冷冷的一眼看的索綽羅氏遍體生寒。
嘲弄的勾勾嘴角,云柔低頭坐進騾車。
她現在算是明白云宛的自命不凡從哪里來的了。就索綽羅氏這性子,她真懷疑是怎么長大的。
也不對,險些忘了索綽羅氏本身就是庶出,說不定索綽羅家的當家主母就是見她蠢,才留著。
畢竟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襯托出嫡女的風采,也才不會對嫡出構成威脅。
還給宜妃吹吹風,她肯定不知道,此時宜妃自身都難保了。
皇上差點讓人留在戰場,回來能不調查此事那些刺客又是眾目睽睽刺殺于她,康熙能當成沒看見
事情過去大半年又如何,只要皇上想,總能調查的出來。
退一萬步講,就算皇上查不出來,不,還有她
不過此次她還真的沒有出手,她只是在康熙訓斥的時候很好心的告訴宜妃是德妃的陷害而已。
德妃、宜妃都是掌管宮務的宮妃,兩人一個出身包衣世家宮里遍布眼線,一個滿洲大族所出族里能人無數,可以說不管心智、勢力都旗鼓相當。她們兩若想要分出個勝負,有的等。
兩人狗咬狗正歡暢,別說是枕頭小風,就是龍卷風恐怕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