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怕是忘了,皇家的妾不能以平常而論,皇家的妾也是有品級的,未來的五福晉又如何,除了太子妃地位特殊,哪個皇子福晉敢對她不恭敬再者,索綽羅氏口口聲聲她是去做妾,宜妃就不是妾
她這話可是連帶著把宜妃也罵了進去,還真以為宜妃會把她當成親家對待也不怕傳出去宜妃給她派頭吃。
懶得跟這里蠢人逞口舌之快,云柔進入騾車就準備走人。
這時,索綽羅氏忽然大喊,“阿瑪您來了。”
聲音之大嚇的云柔手抖了抖,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卻是滿柱到了。
索綽羅氏這聲阿瑪喊的真情實意,卻也把還沒回府的布雅努給得罪了。不管怎么說他好歹養了扎哈里這么多年,他就沒見兩人真心實意喊過他。當然,他也不是稀罕兩人這聲阿瑪,就是再次為自己不值而已。
景琿冷哼,“驥云還不趕緊帶著你妹妹走,免得沾染上晦氣的東西倒霉。”
滿晦氣東西柱
他臉上訕訕,本想過來跟布雅努打個招呼,結果侍郎府的人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熱戀貼了冷屁股別提臉色多難看。
云柔輕笑出聲,這就是索綽羅氏努力巴結的人這臉打的,也不知索綽羅氏疼不疼。
她不笑還好,一笑云宛的臉更難看,此時云宛不但恨云柔還把滿柱給恨上了。你說你過來就過來,舔著臉去巴結布雅努做什么堂堂董鄂氏,皇后族親,至于么
現在好了,他自己丟臉不說,還讓云柔看了笑話。
因此她看到滿柱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撂下一句“我走了”,也鉆進了馬車。
扎哈里被除族,卻還是正黃旗人,因此云宛與云柔一樣都需要跟同為正黃旗的秀女一起待選。
兩輛馬車同時駛向順貞門,前面的馬車比較低調,車門兩邊分別掛著兵部侍郎府、一等子等字樣,盡管低調,這兩塊牌匾就是門面,沒人敢小看她。
后一輛馬車比起前面高調的很,馬車奢華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貴族,再一看車門上只掛著五品員外郎的牌子。
眾人恍然,原來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
秀女大選三年一次,京中不乏前來看熱鬧的,這些人可不管會不會得罪人,心里想著什么就會說出口。同為秀女不被人比較才奇怪,更別說兩人一前一后行駛。
聽著議論聲云宛氣得不行,她想要讓車夫快點超過去,又不想暴露自己。使勁兒掐了什么的丫頭一把,“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去告訴車夫,讓他快著點。怎么又不是侍郎府的奴才,跟在別人后頭能撿金子”
盛怒之中這一把掐得不輕,丫頭被掐的差點落下淚來,她敢怒不敢言,又怕云宛看到她掉眼淚饒不了她,只得含著淚打開車門。“叔,咱能不能超過前面那輛馬車”
她心知云宛生氣的不是馬車慢,而是在侍郎府馬車后頭。
車夫回頭看了她一眼,怪笑一聲,“丫頭,你不懂規矩還是以為我不懂規矩。人家前面可是一等子、兵部侍郎的馬車,咱們府什么牌面你讓我超人家,是嫌棄我這把老骨頭活的長了你們若是看不慣我老頭子,明兒我就辭職不干,想讓我超過去,”車夫斬釘截鐵的給了她兩個字,“不能。”
他還沒老糊涂,一個五品員外郎有什么資格超人家三品侍郎的馬車憑她臉大。
云宛被賜婚成了五福晉不假,人家這位可是要當娘娘的人。
他沒說的是,若不是皇上已經下了賜婚的圣旨,就憑老爺的官職,他這會兒不知要給多少人讓路了。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無所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