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出意外的,劉山被順利抓捕,在他的老家門前。
他都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走出門準備去小超市買些吃的,就被早就潛伏了許久的警員按在自家門前的空地上。
在鄰居好友的注視下,以狼狽的姿態被押進警車。
審訊室。
劉山什么都不肯說,嘴巴緊緊抿著,任由面前的偵查員費勁了口舌,連半個字都不肯說,一會兒說自己口渴,一會兒要抽煙,一會兒又說自己腿疼。
簡直矯情。
而梁晉專治矯情。
后背隨意的倚著座椅靠背,兩條有力修長的長腿隨意伸展著,梁晉看著面前不發一言的男人,眼中寫滿了輕蔑,就像是看著什么跳梁小丑似的,語氣沉沉,“劉山,你不是癱瘓了嗎”
依舊閉著嘴巴,劉山什么都不肯說,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執法記錄儀,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只要有這個東西在,警方根本不敢威逼利誘。
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梁晉挑了下眉,拿過面前的文件,低沉的男聲帶著不明顯的笑意,“劉山,曾經在外地當過保險銷售員,給王靜初購買過高額保險。”
“你真的覺得,你還能拿到這筆錢嗎”
劉山愣了下,抬起頭,視線在撞到男人了然的目光時,下意識垂下頭,第一次張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么,”梁晉慢悠悠的把手里的照片丟到他面前,冷峻的臉上掛著慵懶的笑,看起來沒有什么威懾力,話語也是輕飄飄的,“死者王靜初,被兇手喂下安眠藥之后移動到客廳。”
“在睡夢中,被人用鐵釘猛地砸向太陽穴,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猶豫,第一下竟然沒能得手,所以他又重重的砸了第二下。”
“看著噴涌出來的鮮血,他把奄奄一息的人丟到地上,連忙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整理擦拭地面,把西瓜皮丟到地板上,在其中一塊上,還故意用腳摩擦,偽造成失足跌倒的意外。”
“緊接著,他走回到客廳里,坐上了他的輪椅,驚慌失措的大喊救命,撥打報警電話。”
在記憶里一遍又一遍反復播放的畫面被男人半點不差的講了出來,劉山面如死灰,低下頭,一眼就看到了死去的王靜初尸體的照片,特別是右側太陽穴處那黑漆漆的小孔。
血液噴濺,鮮紅色在眼前炸開,殘忍又美麗的一幕像是在他眼前從新上演一般,努力想要遺忘的噩夢在他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來。
劉山滿臉痛苦,用手抓著腦袋扯著他的腦袋,聲音里沒有任何懺悔,“你們到底是怎么查到我的”
“我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為什么為什么”
“事到如今,你想的不是悔恨,不是如何彌補過錯,反而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精明”梁晉冷笑著,把手里的文件全部拋向空中,像是天女散花似的。
但是此時,這個“天女”很暴躁。
面色鐵青,整個人身上的強大氣勢迸發出來,聲線提高,帶著滿滿的壓迫感,“你根本不配當一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