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涼颼颼的,背后一道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的鐘茵心里毛毛的,更何況面前還有一個一本正經的狀況外小姑娘。
飛快的把衣領拽回來,像個良家婦女似的包裹的嚴嚴實實,咳嗽兩聲,“樂樂,怎么了”
徐樂樂搖搖頭,小臉呆呆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忽略男人那個要吃人的目光,認認真真的,“警局里好多人在說你倆睡覺了,我實地檢查一下。”
“看來沒有。”
鐘茵抽抽嘴角,一臉黑線,“你聽誰說的”
“唔,好多人,”徐樂樂呆板的小臉帶著嚴肅,拍拍她的肩膀,“茵茵,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因為看上了梁隊的肉體就屈服。”
“雖說食色,性也,但依然要節制我這里有好多人類幼崽嗝屁丸,你”
“唔唔唔”
一把捂住那張亂說胡話的小嘴巴,鐘茵很氣惱,鐘茵很不好意思,她實在是不懂,為什么樂樂一個小朋友,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虎狼之詞
啊啊啊要瘋了
大眼睛里滿是疑惑,徐樂樂不知道,為什么她說的都是實話,但茵茵卻不讓她說呢
小姑娘的話讓梁晉也成功的紅了耳朵,不禁懷疑,這瘦瘦小小的人說話這么生猛嗎
咳嗽兩聲,故意轉移著話題,“尸檢怎么樣了”
“已經完成,沒有發現異常,”被放開嘴巴的徐樂樂小跑著逃離束縛,繞道解剖臺旁邊,像個警惕的小老鼠,聲音不大不小還帶著些孩子氣,“茵茵不要害羞,do愛是很正常的現象,是人類繁殖的唯一途徑”
鐘茵“”
啊啊啊她要瘋了
無地自容的鐘茵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努力當作什么都沒有聽見,紅著臉像個行走的麻辣小龍蝦,仰著頭看天花板。
梁晉看著她自欺欺人的小模樣,內心不停的偷笑著,雖然他的心也是打著鼓,帶著別樣的情緒,依舊像模像樣的問道,“死者后枕部的創口呢”
徐樂樂終于放過了兩人,不在繼續羞答答的話題,低下頭指著頭骨的位置,“我把死者的頭發剃掉,發現后枕部的創口并不是一次造成的。”
“是通過兩次擊打,造成了兩道深淺不一的創口。”
“創口造成顱內出血、腦挫傷,但如果醫治及時,不會危及生命。”
“但是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摸摸自己的后腦勺,徐樂樂走到旁邊,拿過沾血的小錘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這個錘子很結實堅硬,如果兇手真的存著要殺人的目的,用力砸向死者頭部,那么很有可能致命。”
視線看向死者的頭部,后枕部的傷口觸目驚心,鐘茵很贊同她這個說法,“對,哪怕不能一擊致命,兇手能敲擊第二下,就能敲擊第三下第四下,直到死者死亡。”
但是他卻沒有這么做。
腦袋里有什么東西迅速閃過,快的仿佛是一道白光,霎時間消失不見,鐘茵皺著眉,怎么也捕捉不到,疑惑的問道,“但是兇手卻選擇了另一種,更加麻煩、更加容易讓死者掙脫的方法。”
“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息,覺得自己能夠成功殺死死者”
“但為什么一開始,要從背后突襲呢”梁晉手摸著下巴,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如果我是兇手,想要殺害徐法醫,大可以剛一進門在門口就實施傷害行為。”
鐘茵抬起頭,看了眼強壯魁梧的男人,又看了眼還沒有自己高的瘦小小姑娘,贊同的點點頭。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掙扎都顯得無濟于事。
如果梁晉是兇手,哪怕是三個她,也輕輕松松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