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博爾薩的封臣等回了營地也有后悔的,但是退出就等于背叛天主,生前受絕罰,死后入地獄。
他們只能跟著博希蒙德一條道走下去,我和博爾薩都沒有辦法了,只得放棄圍攻,狼狽回來。呵呵呵。”
“那封臣義務呢,那些封臣就這么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阿德萊德問道。
“沒用的,教皇的寓意高于一切,這不算違誓,相反,他們的領地我還必須幫他們守著。”
“他們都跑了,讓你拿什么守”
“是啊,我拿什么守啊。”
石屋里一片寂靜,卻不知今夜究竟有幾人能入睡。
第二天羅杰是被伯爵的大嗓門吵醒的。
他聽到伯爵像瘋狗一樣逮住誰罵誰,他的反應是狐貍也是犬科動物,得狂犬病很正常。
羅杰絲毫沒有改變自己生活習慣的想法,該吃吃該睡睡,照例安排人抱他巡邏。
不過他看到自己的侍女臉上恢復了生機,昨天那種天要塌了的絕望眼神不見了。那些無端被罵的侍從也都精神抖擻起來。
伯爵似乎將整個城堡都罵醒了。
而且他還嫌不夠,一個人站在院子當中,拔出劍指著天空,聲嘶力竭得罵著空氣
“我當年來到意大利的時候,只是一個人,只有一把劍,照樣能打下這片天地。
柏柏爾人的埋伏嚇不倒我,恩納的堡壘攔不住我。
在陸上,在切拉米,撒拉遜人的大軍被我打的潰不成軍。
在海上,在雅典人失敗的地方,錫拉庫薩的埃米爾還沉在海底。
現在,我,羅杰奧特維爾,西西里的伯爵,卡拉布里亞的管理者,
我的劍依舊鋒利,
它將割斷所有挑釁者的喉嚨,痛飲背叛者的獻血。”
于是眾人齊頌“哈利路亞。”
只有羅杰一個人呆呆地看著大家,默默地吐槽一個神經病,一群受虐狂,早上沒吃藥,都瘋了。
伯爵天天發瘋,還翻著花樣發。
有時候他下令“把阿拉伯人的船都調去幫博希蒙德渡海。”
于是本就稀疏的碼頭更加空空蕩蕩。
伯爵對阿德萊德的解釋是省得他們和北非的馬赫迪耶眉來眼去。
但在羅杰看來根本就是被博希蒙德打了右臉,又主動奉上左臉。
他想,老爹病的不輕。
有時候伯爵又下令“從本地希臘人里招兵,建立城衛隊。”
于是墨西拿的城墻上多了一群皮盔皮甲,木盾短槍的樣子貨。
羅杰親耳聽侍衛隊長說的“樣子貨,只能擺在城墻上看看,放地上一個沖鋒都擋不住。”
有時候伯爵會沖他的情報總管發火“穆帖儀,把我領地里的心懷不軌的撒拉森人都揪出來殺了。”
穆帖儀“啊大人,我耍筆頭那是不輸給誰的,但是殺人不行啊。”
伯爵“那就用你的筆去殺人。”
穆帖儀“筆怎么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