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同學,叫我干么是不是想下戰書,回去撕一架,以此給高中三年劃個完美的句號”樂韻看著跑來的女生,一點也不客氣。
黃雅莉看著比自己矮小的女生一臉膠原蛋白青春洋溢,忍不住心里犯酸,總歸還是沒忘記此行目的,開門見山的問“樂韻,你有晁宇博晁師兄的電話,是不是”
咦
樂韻驚訝的眼瞳放大了一點兒,上下打量黃某人,嘴角笑容擴大“對啊,我有晁哥哥的電話。”
樂同學剛處于發育年段,身材剛出現s型的趨形,她一挺腰,圓臉上張揚著熱烈明媚的笑容,那種美麗像輪小太陽,明晃晃的照眼。
黃雅莉被稚嫩未脫的女生笑容晃得眼花了一下,瞬即心房里冒騰出一股火苗,一個連媽都不要的野種怎么那么白那么嫩
心里嫉妒的要命,不由的攥了攥拳頭,忍著想撕掉眼前一張嫩臉的沖動,咬著牙“樂韻,能不能把晁師兄的電話給我我有事想找他。”
誒問要晁哥哥的電話
樂韻臉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綻開,連聲音都掩不住飛揚“黃同學,你有事找晁哥哥,你自己去問他要電話號碼呀,我跟你不熟,我干嗎要給晁哥哥的電話給你啦啦啦,我走嘍,收拾背包回學校,老師問我為什么這么早,我說我要回家了”
小同學揚出一個燦爛的笑臉,漂亮的轉身,留給人一個清麗灑脫的背影,清脆如玉碎般的嗓音,如清風拂曉,令人心靈輕快,她瞎編的歌詞卻是讓人不敢恭維。
“你”黃雅莉氣得打了個顫,如果問晁師兄就能要到電話,她還用得著跑來低三下四的問嗎她想沖上去踹姓樂的一腳,看到有人來往,硬是忍氣吞聲的咽下那口惡氣。
{}無彈窗高考兩天,樂爸就有兩天心不在蔫,好在他的工作不是危險活,就算三心兩意也不會造成什么損傷。
樂爸在一家木耳和香菇種植地上班,種植大棚在鄉郊外,小作坊就在鄉鎮邊緣,工人采摘木耳和香菇,烘干,分揀,打包等,也包括去砍原料木材,給木耳和香菇生長的原木澆水、通空氣等。
技術人員只有一個,做活的有六人,每樣活都做,樂爸腿腳不好,負責揀擇木耳和香菇,開打包機等不用下重力的活,活輕,工資也低一些,其他人有八百一個月,他五百塊。
論起來五百八百工資很低,在房縣這種小縣,又是鄉下來說,離家近,即能上班也能兼顧家,這樣的工資已算高了,至少大家都說老板是個良心人。
好不容易等到高考最后半天,快到考試交卷點,樂爸實在熬不住,匆匆告假跑外面等電話,站在作坊移動板房的屋檐下,依著墻,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
他問過老師,考完要等監考老師檢查后才讓考生離開,考生到指定點拿存放的東西,還要等學校關掉信號干撓雷達,手機才能收到信號。
心里緊張,樂爸一遍一遍的刷老式老年機的屏幕,看時間過了一分又一分,他的額頭也不知不覺的滲出冷汗來。
刷到不知第幾遍,他的臉被汗珠子沖刷出幾條縱線,他愣是沒勻出手去抹,時間顯示1720分,手指有點哆嗦,就是沒敢按那個有綠色話柄的健。
正緊張得不知所措,手機屏黑,他還沒刷又亮了,沉寂好久的鈴聲響起來,樂爸看著屏幕顯示的“小棉襖”來電,抖著手按下接聽健“樂樂”
“老爸,你很緊張”樂韻站在臨時休息室的大樓外面的草坪旁打電話,聽到電話傳來的聲音帶著顫音,心里暖暖的,笑從心生,情不自禁的咧開嘴。
高考交卷后,所有試卷當場密封,考完一科即把試卷送走,以此保證不泄露或遺失,考完送卷運輸與考前送試卷到校運輸過程一樣嚴格,不容許試卷在考點滯停。
考完最后一科,樂韻第一時間出考場趕回休息室想給爸爸打電話,可是,學校的干撓雷達沒及時關閉,接收不到信號,她只好等通訊信號恢復再打電話。
她猜到爸爸可能會緊張,或者說爸爸可能比她更緊張,其實,如果在沒有開啟“外掛”模式之前,她可能也會小小緊張一下,當然,不會太嚴重,她對自己好歹也是有信心的,當開啟外掛模式,緊張是什么鬼她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