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大少又露出那副傾倒眾生的表情,柳向陽暗中罵街,xx他個太陽的,小行行能不能別笑得那么溫和講真,他寧愿看他私下里那種冷臉,也不想看他面對大眾的公事化的笑臉。
猶記得那天從走出神農山,這貨臉白如紙,跟半腳踏進棺材似的,之后一路急趕趕至省城乘機回京,在機場被軍醫接進總院,他還以為燕少至少要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醒,誰知三天后就醒來了。
如今才躺一個多月,雖然臉色微微有點病態,看外相,跟正常人沒兩樣,而這家伙醒來就用那張笑臉對人,讓人恨不得揍他個滿臉花。
“小行行,你解放了,趕緊整理行裝出院,領導等著你去領任務。”暗中咕嘀一句,他再次催促。
“有任務”聽說有任務,燕行那雙龍目里的微笑終于有了喜色,利落的收拾書本。
他被關在醫院里一個多月,都快悶出霉來了好嗎更過分的是每周都要被抽走一筒血去化驗,他甚至懷疑他成為實驗品。
唯一的好處是被隔離休養,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但天天坐在病房里實在太無聊,能出院那是天大的好事。
聽說可以出院還可以上工,燕行那沉郁的心情立馬陽光燦爛。
“嗯,領導說給你安排了任務,出院手續我已幫你辦好,提上你的私人物品就可以滾蛋啦,領了任務你就可以爬回家見你家老爺子,講真,這些日子我都快被你外公給念叨成神經質。”
柳向陽一邊幫竹馬發小揀物品,一邊抱怨,燕大少自7月送回京后對外宣稱需要隔離治療,除了軍部的幾位人員其他人誰也沒讓見,燕大少是清靜了,可憐了他,被燕老爺子三天兩頭的抓著問話,他都快被折騰成神經病。
“小陽陽,你怎么有空”燕行將書本裝進背包里,終于想起某柳也是軍人,這時刻不在部隊,咋跑來接他出院
“上頭今天給我的任務就是接你出院,擰你去見領導。”柳向陽不爽的哼哼,他才不愿接這種沒水準的任務呢,在部隊多好,寧愿流汗滾泥,總比對著小行行一張笑臉要好受。
再說,在部隊訓練跟兄弟們一起多痛快,一身臭泥也沒事兒,為跑醫院,他還得弄得人模狗樣。
看看自己的襯衫西裝,柳少俊臉有幾分郁氣,扮得這么整齊,又不是去參加宴會,也沒美女可欣賞,簡直浪費資源。
燕行微微的蹙眉,那兩條窄如柳葉劍似的濃眉眉尖斜指有鬢發,直覺告訴他有點古怪,原因,還太清楚。
他沒再問細節,也沒問醫院有沒要求他以后每個月抽血化驗,甚至連醫院怎么判斷他的傷都沒置一詞,麻利的下床趿上鞋子穿好,飛快的裝自己的生活用品。
兩人很快整好物品,連水果也全部裝進背包,背包塞得滿滿的,還提了兩只紙質袋子,那些也是全部的家當。
整理好床頭柜,疊好被子,把病房收拾得干干凈凈,哥們倆擰著東西,順手帶走垃圾,到外面扔進大垃圾桶,瀟瀟灑灑的乘電梯下樓。
出了電梯間,兩大少去停車場,找到掛著軍部車牌的獵豹上車,黑色獵豹優雅的排眾而出發,從從容容的駛出醫院,混進車水馬龍的大街。
兩個小時后,原本漂亮干凈的獵豹頂著一層細灰開到了重兵把手的某軍區的大門前,車子在接受掃描檢查,當司機的柳少一臉生無可戀。
原本半個鐘的路程費了四倍時間,首都的堵車現像真的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
默默悲苦的怨念著,當經過電子眼掃描確認那門打開,柳少一腳油門,沖向軍區,進軍區跟昔年關云長千里尋兄過五門斬六將似的,經過n多道檢查門后終于穿過檢查區,進入軍區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