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蟲子被燒得連渣都沒剩,連它們產在人皮上的蟲卵也被焚燒一空,沒留下可繁殖的種子。
也代表著,那種可能具有研究價值的、可能是新生物的綠蟲子絕代了,不敢說其他地方,反正在眼前這個地方是滅絕了。
“那就沒我的事了。”燕行精神力出動,手中異火一晃閃,就如它忽然出現一樣忽然消失,就如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找不到一點痕跡。
樂韻盯著閹人,想知道他火焰回歸的路線,它是從血管里流回心臟,還是從骨肉里回返,可是,當它從他手掌心消失,并沒有出現在他手臂的任何組織里,他心臟間的小紅點轉而就大了點,又長成米粒大小。
閹人是怎么運用火焰的
沒有捕捉到火焰回歸他心臟的痕跡,樂同學飛快的抓過閹人的大手“給我看看你的手。”
燕行剛想垂下手臂,手被搶走,被一雙細膩溫潤的小手捧住,小蘿莉的小爪子比初生小貓兒的小爪子還軟,她一手抓著他的手指,另只手的手指好奇的在他的手掌心里戳來戳去。
燕行站著沒動,任它臭味沖天,也眼不改色,就那么靜靜的欣賞小蘿莉的表情。
她興致盎然的研究他的手,他心靈平和的欣賞她的表情,她想研究他,他想看的僅只是她的反應,一個靜如巨樹,一個活躍靈巧,形成一幅動靜相宜的畫。
莊小滿覺得自己眼瞎了,小女孩捧著隊長的手左看右看,好像在觀看玩具似的,他們隊長竟然沒有甩開,還很配合的讓小女孩玩賞,他確信今天的太陽絕對不是打東出的,哪怕誰告訴他說太陽打北出的他也相信。
小女孩興致勃勃的在研究隊長的手,他不好催,也不能催,無聲的望天望地,這地方又臭又臟還有個殘缺不全的尸體,小女孩難道就沒發現嗎,她怎么還有心情研究隊長的手
眼睜睜的等了足足半分鐘,小女孩還沒有意識到環境問題,莊小滿想哭的心都有了,那誰,你喜歡研究隊長的話,請換個地方好嗎
“奇怪。”樂韻研究良久也沒有研究出火焰來往的媒介,只好把閹人的大手還回去,找不到任何痕跡,大概就只能用她從空間取拿物品的例子來解釋,可能用的也是精神力。
“不研究了”低沉磁性的美妙嗓音,如一曲鋼琴奏響,悅耳動人,幾疑令人遺忘記了身處臭味熏天的密閉空間里。
“嗯,暫時不研究了,以后有疑問再繼續。”樂韻是個誠實的孩子,摸摸后腦勺,把背包單掛在右肩上,面對逝者的方向默默的躹躬。
逝者已逝,人死了一了百了,活著的才是最受煎熬的。中年男人死得很慘,可他再也感受不到痛,他活著的親人見到他的遺容與慘相,那種痛苦,那種陰暗心情,或許將要伴隨后半生,直至生命盡頭才會忘記。
樂同學沒有再逗留,背著自己的背包奔門而去,如何安置逝者,如何善后,是公家人員的工作,有些東西是不能向公眾公布的,多知不如少知。
“我也收工了。”燕行瞥一眼小莊同志,淡定的摸出墨鏡戴上,遮住俊美的臉,筆直筆直的大長腿一邁,三步作兩步趕上小蘿莉,他手長,先一步拉門柄。
他離開時也朝死者躹了個躬,莊小滿也向死者道別,逝者已矣,唯有希望靈魂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