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據說銀劍子從不離點蒼山,竟然也知道我是段家人”白衫男子風流寫意的臉上盡是灑脫。
“大理段氏,脈劍神技獨一無二,想必兄臺是大理段家當代少沖劍段虹家主。”
“正是在下。”段家主灑脫一笑,大方承認,又笑問“不知銀兄怎與鄰國飛頭降結了怨令銀兄離開點蒼在此與他打斗”
銀劍子面子一暗“說來慚愧,在下師兄衣缽傳人與小女在高黎貢修行,與邪頭相遇,本門弟子學藝不精,小女與我那師侄被邪頭重傷后吸鮮血,還中無名之毒,本門無解,送醫也是無解救之法,已將命不久唉,邪頭傷我門人,此恨難消,我等在高黎貢為師侄與小女復仇,誰知邪頭竟已修至大成,殼硬如鋼,刀槍難入。”
“被飛頭降吸血,這就不好辦了,”段家主想了想“銀兄不如帶令受和令門高徒去趟京城請仙醫門人看診,仙醫門人醫術出神入化,說不定能解無名奇毒。”
“段家主的說仙醫門人可是我所知的那個傳聞中的仙醫門”銀劍子眼中閃過一抹光,抑不住有幾分激動。
“正是,仙醫門人于已重出江湖,去年出手將古武澹臺家族長睡十年的嫡長孫給救醒。”
段家主爽朗一笑“不瞞銀兄,我正是因聽聞仙醫門人來了y南瑞市,想著段家身為y南古武世家之一理當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二,誰知我趕去瑞市,仙醫門人已不知所蹤,我返回大理途中順便在高黎貢里摘取一株藥,正巧聽聞這邊有動靜才過來一探究竟。”
“仙醫門人重現,太好了。”銀劍子大喜過望,仙門人重現江湖,他家師侄和女兒也有八九分的希望,喜色漫延,抱拳“多謝段家主告知,他日從京城返回,本門再登門拜謝。”
“銀兄不必客氣,段氏與點蒼歷來坐鎮y南,守望相助,換作是點蒼眾位也必會告于段氏,關于仙醫門人的事,銀兄,我們邊走邊說”
銀劍子欣然與段家主并肩同行,一青一白的衣衫飄然遠去,如大鳥般隱身于叢樹,細語談話聲也愈行愈遠。
上午的陽光照沐著高黎貢山,被陽光憐愛包圍的植物們盡情的呼吸,動物們快樂的生活,無愧于“動、植物的樂園”稱號。
一個山峰上,一個穿青色練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塊陡峭巖壁上的一塊巨大、比較平滑的巖頂練劍,他面若中年,眉目疏朗,長相英武,穿著平頭短發,左手劍鞘,右手執銀劍,舞動之間如驕龍游天,劍光閃閃如浪花翻騰。
青衣男子舞劍如風,劍劈空氣的咻咻唰唰之聲不絕,如若中年男子留古發髻,再穿錦緞長袍,別人看見必定以為誤闖了時空,掉入武俠世界。
驀地,山林里傳來一聲慘厲的嚎叫,那聲音帶著撕心裂肺似的悲絕與痛。
簌,中年男子劍定空,劍光朵朵化為虛無,當收劍而立,聽凄厲叫聲從懸崖峭壁之下方某處叢樹中傳來,他面目一冷,騰身從巖石上一躍而下,竟以與巖壁成直角的方式向下飛跑。
踩著石壁如走平地的青衣男躍下懸巖,閃身隱進樹從,再踩著樹枝縱跳,朝尖叫聲源之處飛掠。
他的行為印證了何為飛檐走壁,何為草上騰飛如履平地。
青衣劍士狂掠了數里,很快遇到紛亂逃躥的小動物,再之看到滿樹亂躥的長臂白眉猿,不遠處也有猿在呼叫。
而那邊也正發生著慘劇,有兩只還沒成年的猿像綿軟的海帶似的掛在樹枝上,有成年猿搖晃小猿,悲切的長鳴。
另一處,一只猿被一顆拖著一個胃的人頭按在樹上,人頭咬住了猿的脖子吸取鮮血,一只大猿在另一棵樹上發出撕聲裂肺的痛嚎聲。
被按在樹上的猿四肢亂顫,眼睛睜得大大的,很快身體因鮮血被吸走而干癟,人頭將最后一口鮮血吸盡,咔嚓一口咬咬碎猿的頭骨,吸吃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