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有女的一撥人跑得很急,每個人都見了汗,氣喘吁吁的,卻沒有誰喊聲累。
燕行看到前面直線距離約有四百余米,實則中間還隔著一個大彎的一撥少數民族的村民急匆匆的跑,眼皮跳了跳,有血腥味很可能是有人重傷,所以正要送醫急救。
追到血腥味的來源,樂韻撒開腳子,拿出最快的速度,拋下燕帥哥,化做一抹長風,呼嘯著狂奔而去。
果然不是單純的賽跑
小蘿莉發足狂奔的舉動也令燕行頓悟,小蘿莉估計是察覺到了什么情況,所以要跟他賽跑,目的應該是前面的那一撥人。
他心中有數,也拋開贏輸結果,足下發力,緊隨小蘿莉狂奔。
飆跑的感覺有如從高空跳下飛機,原本無風也能聽到風聲大作,燕少很享受肆意飆跑的刺激感,也沒有保留的釋放青春熱情,與小蘿莉跑了個旗鼓相當。
抬著人急速趕路的一群男女也知道后面有人在奔跑,仍然沒有過多關注,當后面的人狂奔而來,看那樣子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他們就算也急著趕路,因善良淳樸的本性使然,盡量往靠山的一邊走,留出路給后面的人通過。
樂韻拿出自己壓箱底的力氣將距離拉短,最后五十米幾乎是眨眼就被踩在腳下,越過一群男男女女,往前沖出四五來米才停。
小蘿莉那么拼,燕行也沒保留速度,緊跟其后,越過一群淳樸的村民,趕到小蘿莉身邊,陪著她收腳。
剎住因慣性力往前的沖勢,樂韻顧不得換口氣,如回旋的風,利索的轉了一百八十度,跑到路中央,朝抬著木板的人群舉起雙手上下搖動,大聲喊“阿哥阿姐,快停下,快停下”
一群急跑的少數民族居民看到背著大包的兩人突然停下,奔跑的速度慢了一丁點,當看到矮個子的人沖到路中搖手,仍禁不住往前跑,只是腳步還是還慢了,背著背簍子的老年婦女用民族語言問同伴,有人相合,一片嘰喱嘩啦。
因男女們說的是他們的語言,樂韻聽不懂,快速的往前跑,迎上一群人“有誰能聽懂我說話嗎我是醫生,你們快把人放下來,再跑下去孕婦和孩子都會死。”
跑動的人群減速,燕行也終于看清楚他們抬著的是什么,簡易木板上睡著個女人,因是側躺,面朝山的那邊,所以之前他沒看到人的臉,女人穿的是現代通行的衣服,蓋著床半舊的毛毯子,肚子凸起來,臉蒼白如紙,嘴唇發青,已處于暈迷狀態,整個人毫無生氣。
還在往前小跑的人聽到攔路人第二次喊話,凌亂的收住腳,跟隨一群人跑的婦女激動的交談,抬著簡易木板當擔架的最前面的一個包著青色包頭的青壯年,結結巴巴的用漢語回話“您您是醫生”
他的漢語說得特別的別扭,好在能表達出意思,樂韻聽懂了“我是醫生,孕婦大出血,必須馬上搶救,再拖延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纏青色包頭的青年,激動的手都在抖,沖著同行的男女喊了一句,大家立即扶的扶,往前移幾步,小心的將木板放在較平坦的路上,男人們在擦汗,兩婦女坐在地上扶著木板上的人,生怕她朝哪邊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