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慟,燕行喉嚨里發出似笑又非笑的呵呵聲,眼淚從緊閉的雙眼眼角擠出,像斷線的珍珠,成串成串的滑落。
樂韻驚呆了,燕人他爺爺奶奶也是毒殺他媽媽和外婆的兇手
不敢置信
真的,就算因為她幼年的經歷導致心理承受能力超過一般人,這一刻也像遭雷劈了似的,以為雷把自己耳朵震壞了,所以聽力有問題,聽錯了。
人說虎毒不食子,趙渣爹不僅毒害自己的結發妻子和妻子的親媽,還參與毒害自己的親兒子。
人說隔代親,爺爺奶奶一般都疼愛長孫,然而燕人的爺爺奶奶卻是謀殺孫子的媽媽和外婆的兇手,還參與毒殺孫子的陰謀。
那一家子喪心病狂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原本是至親,結果全是害死自己媽媽和外婆的兇手,燕人知道真相的那刻該是何等的心痛和絕望。
黑九和腰腰零陪隊長回到休息室,發覺隊長身上隱隱若發的冷凜殺氣,猜著隊長應該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心中憤怒,兩人誰也沒吭聲,幫隊長倒杯涼白開水,靜默無聲的陪伴一側。
燕行一顆心是冷的,滿腔殺氣無處可泄,那些人竟然喪心病狂到那般境地,先謀害他媽媽又謀害他外婆,住著他媽媽的房產,揮霍著他媽媽的賺來的財富,沒誰有半絲愧疚,那么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因為小蘿莉提醒他,或許,所有的真相永遠不會浮出水面,那些人也會永遠逍遙于法外。
人心險惡,然而,人怎么可以惡到那種程度他真想剖開那些人的胸膛掏出他們的心臟看看心臟是不是黑的。
他真想活撕了那幾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就這樣弄死了太便宜他們,必須要讓他們身敗名裂,再嘗嘗蹲監獄的滋味,然后再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折磨死。
心頭陰暗的風云翻滾,燕行嘴角扯動,扯出一抹陰沉沉的冷笑,就算拼著一身榮耀不要,拼著一念成入魔,他也要讓那幾個人血債血償,以祭他媽媽和外婆的在天之靈,以祭他黑暗的童年,讓他們以生不如死來償還他所受的苦難。
慢慢的,他將緊攥的拳頭松開,捧起白開水,大口大口的喝,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像喝酒似的一杯一杯的灌。
“”黑九和腰腰零對視一眼,滿眼震驚,隊長他不會是傷心過度頭腦發昏以至酒與水不分的拿水當酒灌
哥們滿腹驚疑,偏隊長大人看起來陰沉沉的,他們又不方便打擾,只能眼睜睜的旁觀,看了好一陣,腰腰零輕手輕腳的退出去,去接待室那邊轉悠,發現趙家四人還沒有恢復,他不近前,在遠處看。
他站等大概有十來分鐘,趙家四人渣才勉強恢復些元氣,由獄警們“攙”扶送走,等人走遠,甩不急不忙的進接待室,分別從講座桌里和兩排座最旁邊的一張桌里收回兩支錄音筆,又麻利的將藏得很隱秘的針孔攝像頭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