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們不問其他,只問生姜糖,王玉璇一陣心驚肉跳,結結巴巴的回答“趙趙宗澤說說生姜糖是他他家鄉一位老鄉幫帶來的土特產,我當時還覺得拿不出手,也沒問有多重,很很小一包,大概這么大的一包”
她不能確定有多重,依記憶比劃了一下袋子的大小,證明生姜糖袋包裝的體積大小,因為是賀家老祖宗喜歡吃的東西,她記憶略深一點,還記得顏色很漂亮,像涂了蜜的那種色澤。
王千金在描述禮品,趙立趙益雄眼前一片閃白,趙宗澤額上黃豆大的汗珠子像雨后春筍似的冒出來。
合議庭的成員們無視犯罪嫌疑人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平靜的繼續問“你和你奶奶到了賀家見到安女士,她們家有沒收下禮物”
法官們追著問去賀家探病的事,王玉璇生怕有什么事連累到自己,努力的回想,誠實的回答自己知曉的細節“賀家老祖宗喜歡生姜糖,當時吃了一點,賀三老太太只收下生姜糖,不肯收保健品,我奶奶好說歹說,賀家才勉強收了。
法官,我真的沒有賄賂賀家,我就是去探個病,我以前也常去賀家,因為賀家老祖宗生病才出院空手去覺得不好意思才帶禮品的,也是趙宗澤勸我去的,我還不知道賀家老祖宗病了,趙宗澤不知道從哪到消息,一直鼓勵我去醫院探病,當我奶奶說賀家老祖宗出院回大院叫我回去一起去看看老人家,趙宗澤立馬就去幫買了禮物,送我回我爺爺奶奶住的大院,讓我跟奶奶去探病”
“不是我,不是我,”趙宗澤聽到王玉璇把自己供出來,害怕的大叫“法官,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都是爺爺和外婆買通了人盯著賀家盯著燕行,是長輩們讓我追王市長侄女的,也是我外婆給我和王玉璇制造認識相處的機會,爺爺外婆爸爸媽媽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長輩們知道賀家那個生病住院,讓我勸王玉璇去看賀家的,是我外婆給我生姜糖讓我拿給王玉璇送去賀家,主意都是大人們出的,我我就是幫跑腿,法官,沒有害人,我沒有不是我嗚嗚”
他太害怕,邊說邊哭喊,然后號啼大哭。
暈倒的兩人救醒了,小姑娘也回到證人席,旁聽席上原本有在悄悄交流意見的人也一致正襟危坐。
趙立被法警摁著肩,遲鈍的思維也正常,看向家人發現個個臉色灰敗,兒子眼中似乎呈現出絕望,代理律師和辯護律師們也個個神色暗淡,心頭的驚恐再次加劇。
審判長之前只說暫時休庭,沒說休庭多久,當犯罪嫌疑人清醒,再次開庭,審判長仍然嚴肅的請證人繼續陳述理由。
“我接著說,燕行大校曾外祖母安清華女士有喜愛吃生姜糖的小愛好,犯罪嫌疑人也掌握了安女士的喜好,并加以利用,”
樂韻接著自己之前的話頭“去年九月,安女士身體出了點小狀況住了幾天院,同住大院的鄰居們關心安女士都曾去探望,犯罪嫌疑人便乘機將摻有劇毒的生姜糖片交給犯罪嫌疑人趙宗澤,趙宗澤利用現任京市市長的侄女王玉璇女士與王市長母親的手以打著探視安女士的名義送進賀家。
想必熟悉的人都知道王市長的侄女王玉璇與燕行大校的外公是同住一個大院的,兩人小時也是玩伴,安女士疼愛曾外孫燕行也愛屋及烏,對王千金像對自家侄孫輩的女孩子一樣喜愛,王千金送去她老人家的愛吃的姜糖,安女士不忍辜負王千金的那份心,當場品嘗了毒姜片。
犯罪疑人送去安女士手里的毒姜片也是混合毒,中毒后能致人體器官功能快速衰退,并且毒素很快會消散,具體是哪些藥材制成的毒,我也不能說,賀家有將毒姜片送去化驗,報告單上的數據即是最有力的證據。
犯罪疑人謀害安女士用的毒姜糖在吃下去一般要一二天工夫才生效令人體各項功能急劇衰老,而安女士當時剛出院,本身抵抗能力較差,因而在當天下午便發病入院,診斷是呼吸道感染引起人體各項功能快速衰老,數天后藥物無效。
因老太太沒有洗胃,我被燕大校和柳大校請去醫院時在老人家胃里找到了令安女士病危的禍源毒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