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好慘
三個字非常慘
身為俑做者,樂韻也沒想到會造成那么慘烈的后果,忍不住抹了抹額頭“我的天,有傷天和啊。”
她真的沒料到會這樣,藥效也太恐怖了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會讓藥效比她預料還好,是后面加的檀香木屑,還是因為很多藥材都是僵尸所不喜歡的東西,用在吸鬼血身上能令藥效大幅提升
吸血鬼是僵尸的一種,但又不全是僵尸,真正的僵尸心臟是死的,血與肉也是死的,其實是沒有生命的生物,如果有心跳,那也是修煉后用氣控制形成的假象;吸血鬼是活的,有體溫,有心跳,有智慧有思維。
或許,藥物對活的血肉之軀比對那種僵化的血肉之軀的作用更強
想來想去,樂韻還是想不明白,默默的觀察吸血鬼,她可不敢走近,萬一他亂躥甩飛臟東西粘她身上,她也得倒霉。
阿拉貢聽不見看不見,意識還在,發現用自己心臟之血無法驅逐身上的腐蝕力量,軀體在極快的走向毀滅,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痛苦的放棄自救,在草地上有節奏的跳動,舞出吸血鬼一族的死亡圓舞,發出凄厲的嘯聲死亡召喚。
聲音尖銳、急促,一波一波的傳向遠方。
“奇怪,他在干嗎”樂韻觀察著吸血鬼的變化,一頭霧水,過了幾秒,猛的大悟,他不是在召集同伴,就是示警
9月末,農歷才是八月之初,月亮出來的較晚,到了九點鐘冒頭,還是上弦月,只有一彎月牙兒。
微弱的月光下,慕尼市燈火通明,也正是啤酒節最狂熱的時刻,而阿爾卑斯山脈里到處黑漆漆的,夜行動物們在捕獵,上演著一幕幕大獸吃小獸,小獸吃小小獸,小小獸吃草木昆蟲的叢林生存戰。
阿拉貢守著自己的晚餐,默默的掐算著時間,等到子夜,四周靜悄悄的,興奮的站起來,活動著手腳,輕輕的掠向人類女孩扎營的地方。
他在樹頂上縱跳,輕盈的像只巨大的蝙蝠,很快便飛掠幾百米的距離,到人類女孩扎營的樹林邊緣。
人類女孩的帳篷扎在緊鄰的櫟樹和栗樹之后,帳篷是深藍色的,比較很小,安安靜靜的,因為有沒有亮光,看起來像個從地面上冒出的大蘑菇。
人類女孩在帳篷之外用小木條彎拱起來做小陷井,形成一個保護圈,一旦有動物踩到某些枝條,彎拱的木條就會彈起來撞擊動物,有幾根木條上還系有鈴鐺,動物碰到小陷井也會拉響鈴鐺,發出警示聲。
人類的呼吸很平穩,是人睡覺時的現象。
站在樹上的阿拉貢,全身細胞都活躍了起來,心臟也跳得格外歡,晚餐晚餐,美味晚餐
終于到了可以獰獵的時候,他從樹頂上一躍而下,落在草地上,像一片葉子落地一樣輕盈。
吸血鬼的眼睛在夜里可以視物,阿拉貢開開心心的跳過小陷井,跑到帳篷旁,激動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拉帳篷門的拉鏈。
拉鏈被拉動,發出輕微的滑動聲,但,那點微弱的聲響不至于驚動帳篷里睡覺的人,女孩的呼息還是那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