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樂韻平靜的等待著吸血鬼的拜訪。
因為不知道吸血鬼什么時候行動,她不方便在空間呆著,在帳篷等,沒事可干,消化著自己掃描存儲在大腦里的各種知識,同時也暗中分析空氣里各種氣味變化,以及四周的各種輕微響動。
吸血鬼一直沒動靜,敵不動,我不動,他不來,她不去,打定主意跟吸血鬼耗,看最后誰先失去耐心。
等啊等,從無月到月出,到月上柳梢頭,再到月升中天,那只吸血鬼耐心極好,樂小同學同樣也不急不燥。
原本以為那只吸血鬼至少要到凌晨二三點時分動手,沒想到他還是挨不住誘惑,剛到子夜時分就行動。
上次在華家跟吸血鬼交過手,用以前見過的兩只吸血鬼當參照物,憑氣息氣味以及掃描到他身上的各種光環來分析,這只吸血鬼介于伯爵與子爵之間,氣血之強僅只比上次那只伯爵級吸血鬼弱一點點兒,而速度與力量應該比那只強。
經過反復推測與分析,得出一個結論絕對不能被吸血鬼擒住,一旦被他抓住,兇多吉少。
對于送上門的吸血鬼,樂同學還是挺興奮的,免費的小白鼠哇,試藥試死了不用負責,連坑都不用挖,撒幾把藥就能解決。
吸血鬼想喝人類的血,人類想拿他當實驗品,兩人彼此對對方感興趣,互為獵物,也很公平,就看狩獵時誰的技術更高一籌。
帳篷內,久等吸血鬼送上門來的樂韻,從他到樹頂再跳落到草地上,再走向帳篷,每步化都在她的聽覺掌控之內,做好了給他迎頭一擊的準備。
帳篷外,吸血鬼在人類香甜的血液味刺激下激動的的臉色變成吸血鬼慘白的顏色,輕輕的把帳篷拉鏈到頂,輕手輕腳的揭帳篷門。
一點一點的掀開帳蓬門,朝內望去,帳內黑漆漆的,人類女孩橫躺著,一只手挨著腿側放,臉又白又嫩,皮膚比白種人還要干凈,看起來極為年青,應該沒有十八歲。
美味晚餐近在眼前,阿拉貢饞得口水都流出來,無法控制住興奮,牙齒自動長長,心臟歡快的跳動,他激動的往前鉆,迫不及急的想鉆進帳篷,撲向獵物,咬穿她的脖子吸取美味的血液。
就在他半個身子鉆進帳篷的那刻,平靜仰躺的樂韻一躍而起,手臂在黑暗中劃動,將從空間取出來的盆,朝著吸血鬼的身上潑去。
就算不用眼睛特異功能,憑氣息與心跳聲測算,她對吸血鬼的位置一清二楚,何況早有準備,開啟眼睛的x射線功能,一眼掃描過去就知哪是頭哪是胸。
人類女孩突然躍起,阿拉貢驚呆了,她不是睡著了嗎
就只是那短暫的遲疑,一股帶著非常討厭氣味的水潑了過來,他朝后一退,卻退之不及,滿是討厭味道的水“嘩”的潑到他的臉上、肩上以及胸膛上,眼睛、耳朵里也灌進水。
水淋到身上,阿拉貢感覺臉瞬間刺痛起來,眼睛和耳朵更是像火焰熏燃,眼睛不能視物,耳朵里有“嗞嗞咕咕”的聲響,同時他聞到奇怪的味道,像是衣服被火燒的味道,還有就是把肉放進硫酸里的味道。
下一刻,他感覺臉像融化了似的,肩和胸膛也涌上難以名狀的痛,他的耳朵除了嗞咕嗞咕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
阿拉貢下意識的摸臉,上摸之下,摸到融化成液體狀的血肉還有骨頭,他當時沒反應過來,還用手指捏了捏,然后才發現捏的是自己的腮骨,自己臉上的肉沒了
也在同一刻,他的眼睛受藥腐蝕,眼球出一個針扎的破洞,“噗”的一響,眼珠子爆裂。
雙眼破裂,巨痛襲心,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飆退出去,呼的一下躥向黑暗中,不分方向的亂撞撞到人類女孩圍帳篷的木條上,碰到一個鈴鐺發出“叮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