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其妙冒出來的女人在抹眼睛,扒嬸就盯著看,看她能說出什么花兒來,聽著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實在沒忍住,“噗”的笑起來“你t媽的真會說笑,我都被你逗笑了。你當年偷走樂家所有的錢,拿著從樂家偷得的七萬多塊錢跟野男人跑了,現在來說你是悄悄回家坐月子傷心難過去了,呵呵,你哪來的臉說你是樂樂的媽又有什么資格說你是樂樂的媽”
“不要臉。”
“不知羞。”
“麻那隔壁的。”
“不要臉的竟跑來說是樂樂的媽要是我,自己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幾個村民鄙夷的罵,臭八婆女人當年騙樂清,偷樂家錢,連那么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自然不可能知道羞恥是什么。
男女村民操著帶鄉音的普通話罵人,王晟軒聽懂了,嚇得往媽媽身邊站。
王翠鳳也嚇了一跳,再心虛也不敢怯場,梗著脖子叫“樂韻是我生的,我是樂韻的親媽,我沒有資格還有誰有資格你們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
“你有個屁的資格”扒嬸“呸”的吐口唾沫子“你個毒女人,你有給樂樂吃過一口奶,你有喂過樂樂一口飯,你有抱過樂樂嗎你有給樂樂洗過澡,你有給樂樂把過屎把過尿嗎”
一連數問,扒嬸換口氣,鍋鏟恨不得拍女人臉上去“樂樂是樂清和他爸他媽一把屎一把尿,用盡所有力氣,想盡辦法才養活的孩子,你沒喂樂樂吃過一口奶,沒喂她吃過一口飯,沒給她洗尿布把屎把尿,你哪來資格說是樂樂親媽
告訴你,站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比你有資格說話,樂樂吃過我們村的百家米,喝過我們村的百家奶,這里站著的人家都有家人給樂樂把過屎尿,家里誰家生孩子有奶水的親友來我們村做客,都去抱小樂樂向親友討了幾口奶吃。
我也不敢搶功,我們只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給了樂家一點點的東西,能幫忙照顧小樂樂時幫著看護一下,不敢說對樂樂有恩情,還是可以說有同村鄰里之間的情分。
你呢,臭八婆,死騙子,黑心肝的女人,你有臉告訴別人,你對樂樂做了什么”
扒嬸又是質問又是數落,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又快又響,讓別人想插話也找不著縫。
旁聽的村民頻頻聽點,扒嬸說得對,他們以前可憐沒媽的小樂樂,所以在自己有能力幫樂家的地方稍稍幫了點忙,他們或許稱不上對樂家有恩,至少也有鄰里之間的情分。
有老婆出來頂著,周扒皮朝退兩步站到一邊,像這種討公道的事還是交給老婆,與女人吵架論理,老婆最內行。
有個老阿姨出來罵人,王晟軒嚇得連雪糕都不敢吃,緊張的站在媽媽身邊,抓著媽媽的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