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丑又兇的老女人像放鞭炮似的,王翠鳳被罵得一時懵逼得口瞪目呆,連回罵都忘記了,直到老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鍋鏟朝自己揮舞兩手,她老驚覺老女人罵完了,正用要吃人似的眼神瞪著自己。
被人罵,心里本來就夠憋屈的,還被人拿鍋鏟指著臉晃來晃去,王翠鳳頭頂直冒火,一挺肚子,理直氣壯的懟對“我憑什么當然是憑我生的樂韻,樂韻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是我懷她生她,是我給她一條命,你們能比嗎”
“你說你生的樂樂”扒嬸笑樂了“你口口聲聲說樂韻是你生的,究竟是不是,你心里有數,但愿你能一直堅持到最后還能說得這么響亮。”噗聲一笑,對自己的男人說話“周扒皮,給滿哥打電話,告訴他說有個自稱樂樂親媽的死女人來了,讓滿哥通知樂清來這里。”
“不要臉的臭女人。”當扒嬸叫周扒皮給村長打電話,村民們朝著自稱樂家姑娘親媽的女人鄙夷的罵了一句,又坐的坐,倚的倚,卻沒有誰叫那個女人坐。
有人打電話通知樂清,王翠鳳求之不得,也不跟老女人計較,帶著兒子站到屋檐下等樂清來接自己,對于一群鄉巴佬滿是鄙夷,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等她與女兒相認,天天帶著女兒來他們面前晃,看氣不死他們。
老婆不跟外來的女人爭吵叫自己打電話,周扒皮嗯嗯的應著,從扣皮帶上的手機袋里摸出手機打電話給村長。
周村長早上牽牛去出去,半上午去割了一擔草回家,快中午又去給牛添草和水,回頭在堂屋跟老婆說中午吃點什么,正說著話兒,收到周扒皮電話,初以為鄉里有什么人又來了叫自己去村委,當聽到說樂樂親媽來了,當時還不相信的笑罵一句“周扒皮,你閑得沒事去抓蛇吃,別開這種玩笑。”
“滿哥,這是真的,你快來,”周披皮打通電話說了原因村長不信,不由急了“我沒開玩笑,自稱樂樂媽的女人就在我家屋檐下站著,還帶著個小把爺,還有,我老婆和三麻子他們也在,我叫三麻子”
他本來說想讓三麻子給自己作證,附近坐著的、站著的,七嘴八舌的作證說有個女人帶著個男孩子來了,口口聲聲說是樂樂媽,還說女人嘴巴抹得像猴兒屁股。
從電話里傳來的方言像狗打架似的嘈雜,周村長差點跳起來“我日他娘個仙人板板的,她真來了不要臉的三八,誰給她的臉”
男人氣得直罵娘,周滿奶奶沒好氣的嚷“你能不能別罵人娘你好歹是村長,帶頭罵娘,哪天挨人批不要說我沒管你。”
周村長對著手機吼一句,也沒說話其他的先摁斷,聽到屋里的嫌自己罵娘難聽,氣沖沖的解釋“老婆子,你先別罵我,這次我沒法不氣,給你說吧,樂樂的媽找來了,就是以前偷走樂鴻哥家錢逃跑的那個女人找來了,已經到村委,你說我能不火。”
“找來就找來,有什么火等等,”周滿奶奶本來渾不在意,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騰的跳起來“你說樂樂媽,那個騙樂清感情的死女人找上門來了”
“對啊,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婊婆。”
“他n的,日他娘個仙人板板的,她還有臉找上門來操,看老娘不呼死她”周滿奶奶氣得直跳腳,一邊捋袖子,噌的跨出門檻,順手抄起放在屋門口的大掃把,蹬蹬蹬的跑。
我我我的個娘啊
周村長驚呆了,老婆還罵他罵娘難聽,結果老婆子自己先冒火,還氣得要去找人打架,怎么說呢,簡直就是炸藥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