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說著說著抽咽起來,難過的擦眼睛捂口鼻,村民才先先后后的從大腦都不知在想啥的情況中回神,看著打扮妖妖的女人,眼神滿是厭惡。
他們還沒完全從樂樂親媽來的震驚之中理清頭緒,周扒皮老婆從屋里沖出來,扯開嗓門喊“周披皮,說是樂樂親媽的女人在哪”
挨老婆一聲吼,周披皮頭皮一陣發麻,扭頭一瞅,老婆還拿著鍋鏟,毫不猶豫的指指站店子門口的女人“老婆,人在這,就是這個女人說是樂樂的媽媽。”
周扒皮的老婆也是潑辣又火爆的脾氣,又因為她男人的外號,被村人玩笑的叫“扒嬸”,原本是同輩人之家叫著玩,叫來叫去,結果全村也是只知道“扒嬸”是誰,你要說她本來的大名,保證一大堆人會蒙圈,想不起那號人是誰。
扒嬸蹬蹬蹬的沖出后間,像陀螺似的旋到門口,拿著鍋鏟指著女人,氣勢洶洶的問“你說你是樂樂的媽,你確定你不是冒充的”
王翠鳳正在抹眼睛,聽到有女人發出河東獅吼聲,抬眼望向小賣部內,見一個人舉著個晃亮的鍋鏟跑出來,眼神縮了縮,一轉而女人沖到門口,紅著眼睛答復“我真是樂韻的媽媽,當年在醫院,我因為樂清腿斷的事又驚又急,孩子早產,生下沒了氣,樂清他爸他媽又那么喜歡小孩子,我覺得沒臉見樂清他們,自己悄悄的躲回老家坐小月子,也不敢打探孩子有沒活下來,只有自己。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忘記樂清,也沒有忘記那個孩子,直到前兩個月在運動會無意中聽到樂韻的名字,看到長得像樂清的樂韻,我才敢相信我當年生的孩子可能還活著,特意請人打探,確認樂韻就是我和樂清生的女兒,我立即就從家鄉趕來,哪個孩子不是媽媽的心頭肉,我的骨肉跟我分離十五年,我我好想看看我的孩子”
王翠鳳抽噎著,眼淚也流了出來,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原本坐著的人竟不知什么時候站起來,一臉不善的望著自己,心顫了顫,他們什么表情
莫明其妙冒出來的女人在抹眼睛,扒嬸就盯著看,看她能說出什么花兒來,聽著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實在沒忍住,“噗”的笑起來“你t媽的真會說笑,我都被你逗笑了。你當年偷走樂家所有的錢,拿著從樂家偷得的七萬多塊錢跟野男人跑了,現在來說你是悄悄回家坐月子傷心難過去了,呵呵,你哪來的臉說你是樂樂的媽又有什么資格說你是樂樂的媽”
“不要臉。”
“不知羞。”
“麻那隔壁的。”
“不要臉的竟跑來說是樂樂的媽要是我,自己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幾個村民鄙夷的罵,臭八婆女人當年騙樂清,偷樂家錢,連那么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自然不可能知道羞恥是什么。
男女村民操著帶鄉音的普通話罵人,王晟軒聽懂了,嚇得往媽媽身邊站。
王翠鳳也嚇了一跳,再心虛也不敢怯場,梗著脖子叫“樂韻是我生的,我是樂韻的親媽,我沒有資格還有誰有資格你們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
“你有個屁的資格”扒嬸“呸”的吐口唾沫子“你個毒女人,你有給樂樂吃過一口奶,你有喂過樂樂一口飯,你有抱過樂樂嗎你有給樂樂洗過澡,你有給樂樂把過屎把過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