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玲玲拿紙巾擦眼淚鼻涕,委委屈屈的說起梅村的事,從跑去看熱鬧說起,再到自己碎嘴說了一句招來樂韻秋后算帳的經過說給情人聽。
黃局的臉色越聽越陰沉,恨鐵不成鋼“你糊涂啊,你明知道你對她做過什么,還不停的刺激她,泥人還有三分性子,何況人家現在有人撐腰,哪有不發火找你算帳的你上次還說很多首都官后代到樂家做客,知道那種人不能惹,你還跑去看她的熱鬧,你不是自找麻煩”
“嗚,你也怪我,半個村的人都去看熱鬧,我去湊熱鬧也沒什么啊,她本來就是個討人嫌的短命鬼,誰會想到她會有走狗屎運的一天,我只是在她小時候拿針扎了她一頓,讓她嗆水,又沒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就那么點事還記仇十幾年。”
吳玲玲委屈得又嚶嚶嚶的哭,她在小短命鬼小時候拿針扎了她一頓,拿水嗆她,不就是感染風寒幾次,又沒死也沒傻,過去十幾年的老事,犯得當著全村人的面說出來嗎小短命鬼是故意那么做的,讓全村人罵她惡毒,罵她是壞女人,讓她在村里呆不下去。
“玲玲,有些話你自己一個人說可以,被人聽到了就不行,誰也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暗中記恨,唉,算了,現在怎么說都晚了,要緊的是怎么解決。”
要是換個人,黃局一定罵得他狗血淋頭,這個女人現今罵不得,誰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種,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別想再有好日子過,所以,就算她捅出簍子,自己不能罵,還得解決。
吳玲玲不敢哭太聲,抽噎著問“怎么解決”
“你和姓張的事好辦,直接離婚,頂多再賠償他一筆損失費,寧事息人,重要的是樂韻那里難辦啊,她怎么都知道,隨時能舉報,一旦上頭查我,就算能想辦法遮掩過去,也必定會遷職,以后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來我還有望上升一級,到達廳級,這下沒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現在的位置都難說,我保不住事少,萬一牽連黃家其他人,莫說袒護你們,黃家老爺子們非得扒了你們母女倆和你家人的皮不可。”
黃局心里比貓撓還難受,坐臥難安,樂韻知道他有私生女,知道他幾年前打壓過她,一旦舉報,他就玩完了。
坐不住,站起來踱步,越踱越急燥,反復幾回,擰著眉問“你真的做過害得姓樂的摔下山巖的事”
看到情人也急得團團轉,吳玲玲睜著只有一條縫隙的眼睛看著他煩燥的走來走去,本來就緊張,聽說如果他丟官職黃家會扒了她的皮,嚇得眼淚啪噠啪噠的掉。
聽到問她樂家老東西摔死的事,驚惶不已“他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我害怕他說出去,所以一時沖動,就想著讓他摔死”
“你,唉,你做就做了,怎么不做得干凈點,現在還有證人,樂家告你謀殺你就得坐牢,姓樂的有后臺,肯定會插手,我現在什么也不能做”黃局氣得肝都在疼,蠢女人,想做謀人命的事就做干凈點,偏偏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坐牢吳玲玲傻眼了,她不要坐牢啊,坐過牢以后還怎么見人
黃局沒心情安慰情人,煩燥得很,點燃根煙,到窗口去思考。
而當黃局在病房和吳玲玲竊竊私語時,張大奶奶張科也終于到達縣城,母子倆下車,打個密封的電動小三輪車去目的地,路上不停的打電話聯系女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