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過去一周多,他仍然極度不舒服,下班回到家剛坐不到五分鐘,接到黃振邦的電話,陰著臉進書房重地,等第二次來電才接,接通就吼“你最好是有好消息報告,有烏七亂八的事自己解決。”
“太爺息怒”電話里傳來怒吼,黃局嚇得額心冷汗如珠,急忙報告“老太爺,樂家小短命鬼可能出手報復了,黃詩詩找的一個打手坐牢后剛出獄不到二個月,前幾天莫明其妙的失蹤,不僅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像憑空消失,連點痕跡都沒留下,我懷疑是樂家小短命鬼干的。”
“一個混混兒失蹤就失蹤,不管是誰干的,死了更干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就算是姓樂的干的,你能奈何得了她”黃支昌暴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黃振邦,以前看著挺不錯,其實連點魄力都沒有,怎么能成大器。
“老太爺,小混混兒死了就死了,萬一沒死,可能被人拿到把柄指證黃詩詩,讓某些人也有理由針對黃家啊,”黃局被罵,硬著頭皮陳述厲害關系“她能弄走一個,也能弄走其他人啊,我擔心她會對付我私生女和她媽,萬一姓樂的掌控住我外面的女人會壞大事。”
“沒有偷腥的本事還偷吃,偷吃完還不擦干凈屁股,連自己的野女人和私生女也處理不好,你還有什么臉來跟我說自己的爛事自己處理。”黃支昌氣得心窩子都在疼,按電話掛斷通話。
越想越氣,打電話給黃振邦的父親黃茂榮,往死里的罵了一通,還氣不過,將黃家茂字輩幾個主事兄弟挨個罵了一頓,氣乎乎的丟下一群人,自己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黃家在家族有絕對說話權的茂字輩的幾個兄弟,被老太爺罵得狗血噴頭,愣沒誰敢頂嘴,等挨完訓,紛紛打電話給兄弟黃茂榮,將他兒子自己沒本事反而累及他們的怒火全噴往黃茂榮身上。
黃茂榮挨了老太爺的罵,又接到兄弟們的電話噴,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打電話給小兒子,劈頭蓋臉的一通狂罵。
黃局挨老太爺給沒臉,又挨父親罵得一文不值,剛結束電話,一個伯父電話到了,又挨了劈頭蓋臉的臭罵,挨了兩頓大罵,他大腦混成漿糊,都找不著魂在哪。
灰頭土臉的坐了半晌,漿糊似的大腦才沉淀平靜,全身的力氣像抽干了一樣癱在椅子里,長輩讓自己處理好外頭的女人,怎么處理
弄死是不可能的,現在將吳玲玲給處理掉了也沒多少用,還有吳家人也是知情人,除非將私生女也作掉,沒了當事人,死無對證,才能將自己身上的污點抹干凈。
而且,現在也不能將吳玲玲和張婧作掉,張婧剛曝出來不是張科的種,如果馬上就沒了,別人肯定會懷疑是張婧親爸家族為了保護名聲暗中殺人滅口,查來查去,仍然會查到他頭上。
癱坐半晌,從書房架子暗格里找出幾張卡,想想又放回原處,只拿串鑰匙塞公文包里,整理好面部表情,出去吃飯,吃了飯告訴老婆自己局里有案子要研究,去局里一趟,如果太晚可能不回家,就在局里打個睏兒。
黃太太也沒多問,給老公準備一件外套,囑咐注意身體,送他出門。
黃局開著自家的車到局子里停,再出去打的,到一個地方再換的士,連換數輛的士,途中又換套衣服,穿著衛衣,打車到一個小區,戴著衛衣的帽子進電梯間乘電梯到某層樓,拿鑰匙開其中一套房的門進去,是套三居室,精裝修。
他徑自到一間臥室,從衣柜里拖出一只旅行袋,拉開,里頭全是老人頭的紅鈔,看了看,再拖過一只旅行箱,將袋子裝進箱子里,再另換套衣服,拖著行李箱裝作出差人群離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