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晁二爺打電話通知老母親轉達小團子說袁老侄子跟他聯系說袁老晚上去晁家,晁老太太將話轉述給小粉團子。
袁老要來家里,晁家上下很淡定,晚飯后晁一晁三夫妻和晁二夫人在樓上和父母享受家和萬事興的生活,晁二爺和胡管家在一樓陪小團子等著袁老。
袁老由侄子袁海陪同,直到晚上八點鐘才趕至晁二爺家,因為院門開著,他們自己開車進院,到別墅樓前看到晁二爺的管家從一樓出來迎接。
袁海下車將叔父從車里接出又去提禮品。
胡叔看到袁董提出一只禮盒,客氣的請袁老進內,并友善的提醒“袁董,您只抱帶來的涼席和袁老備用的衣服,其他的不用拿,提下來等會又提回,搬來搬去太麻煩。”
“我只帶了點水果和今年新產的蟲草給小姑娘,并無其他。”袁老剛走兩步又停住腳解釋。
“袁老,我們四姑娘一律不收禮物的,四姑娘說收了禮物不好意思收醫藥費,那樣太虧了,她不干蝕老本的買賣。”
胡管家笑著解釋一句,又補充說明“我們四姑娘給柳老爺子針灸也是如此,柳老爺子急得跳腳,柳少買零嘴收買小姑娘想順便蹭頓早餐,被我們小公主嫌棄得死死的,讓柳少空著肚子來空著肚子回,柳少為此都快得憂郁癥。”
“小姑娘不收禮,水果總可以收吧我帶來一箱進口水果給小姑娘解解渴。”袁海非常為難,蟲草是珍貴藥草,小姑娘不收情有可原,水果應該沒關系吧
“袁董,我們小姑娘回國時帶回五十箱水果,拉水果的冷藏車還在車庫里,部分要制藥,部分是當零食當菜肴吃,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吃完,袁董的好意我們小姑娘心領,哪天將水果吃完了,小姑娘喜歡哪種水果再請袁董幫代購。”
“如此,便依小姑娘的意思,我們不要讓小姑娘為難。”袁老知道晁家是絕對不會收任何禮品,自己找臺階下臺。
“袁老高風亮節,胸懷博大,能體諒我們小姑娘的心情,真真是感激不盡。”胡管家扶了袁老請他進樓房。
袁海只得將提下來的禮盒又放回車里,只抱著一卷涼席,一個裝有衣服的小背包,陪同叔父走向晁二爺別墅樓。
袁老隨胡管家進晁二家一樓大廳,看到僅晁家老二和晁家小義孫在廳,面色尷尬,晁老家老夫妻沒露面,想必還介懷他孫子對晁家小義孫失禮的事兒。
樂小同學在準備醫用品,當病人來了扭頭看去,袁將軍挺有病人的自覺,下班后去換了身家常服才來,軍伍出身的人總有一絲冷厲感,他也不例外,他的阿爾茨海默癥比去年有增重的趨勢;他的侄子是個中年人,穿著考究,用了男士護膚品,皮膚挺好。
一眼掃描過中老年人的身軀,她又收回視線,繼續整理自己馬上要用的用品,至于招呼問題就交給晁二爺啦,她最討厭跟人婆婆媽媽的沒完沒了。
“袁老您請,小樂樂說針灸要脫衣服,女士們不宜在場,女士們不好意思下來,我父親和大哥三弟在二樓陪父母親,沒招待袁老還請莫怪。”晁二看到袁老叔侄二人,往前迎兩步,笑盈盈的請客人進家“袁董請將席子鋪地,然后咱倆就能愉快喝茶,袁老么,我家小團子在針灸前是不會讓您喝茶的,您老請去換衣服。”
有了晁二爺的解釋,袁祖叔侄沒那么尷尬,應了一個好字,胡管家幫拿了背包領袁老去衛生間,晁二爺掃招呼著袁董坐下喝藥茶,吃水果。
袁海將席子鋪在小姑娘放有泡沫箱和盒子的地方,隨主人的招呼入坐,暗中觀察晁家小義孫,她在整理她的醫用工具,一張臉總是帶著甜笑,卻沒說話,他也不好意思跑去刷臉。
胡管家領袁老到衛生間換了衣服又陪同回到客廳,走到涼席旁幫袁老拿走披著的長浴袍,讓袁老只穿一條運動短褲,服侍著他躺下去,回到桌旁坐著觀看小姑娘怎么針灸。
病人躺好了,樂韻從針盒里拿出四顆藥丸子給老人讓他吞服下去,給他前胸點了十幾指,讓他翻身平趴,再點他后背十幾個穴位再讓他仰面躺,將幾個針套搭肩頭,取針在手,沿袁老的腹部開始扎,先往腳頭方向扎針,一直扎到腳底涌泉穴,再從心臟之上往頭頂扎針,最后一針扎進他頭頂百匯穴。
金色的針,銀色的針,兩種顏色的針在袁老身上排成好幾排,那亮晶晶的光,讓人看著背皮發麻。
袁海看得心頭直打鼓,那么多針啊,扎得該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