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竟敢用這么親昵的稱呼
韓長安的輕佻令鐘璃瞠目結舌,一雙圓滾滾的杏眼瞪地都快沒角了。
“長安,不得無禮”好在還有李承宗描補,他向鐘林賠了一揖,解釋道。“長安少年貧寒少讀詩書,失禮了。”
鐘林自是不怪,又順勢為李承宗介紹了鐘璦和鐘璃。“這是我家六郎和九妹。他倆原是雙生,其父鐘芝。”
“竟是元芳兄的子嗣”哪知聽了鐘林的介紹,李承宗是眼也紅了唇也抖了,牽著鐘璦鐘璃倆兄妹的手一個勁地念叨。“都長這么大了好好長大了就好”
有此插曲,李承宗介紹韓長安的流程便又往后挪了挪。鐘璦與鐘璃二人不得不也換了身見客的衣裳來到正堂,與鐘遜和鐘林一同聽李承宗聲情并茂地回憶起他與元芳兄的二三事來。
原來,這鐘芝是鐘氏老二鐘逸的長孫,自幼隨祖、父在京城長大,與李承宗曾是總角之交。從小到大,李承宗逃學,鐘芝必定望風;鐘芝要搏歌妓一笑,李承宗也甘當捧哏。只是后來鐘芝因言獲罪被先帝賜死,其妻回太原避禍待產。只因路途遙遠通信不易,李承宗就與他們斷了聯系。
“一別經年,你娘可好”含淚說過往事,李承宗又問起了鐘芝的妻子鐘劉氏。
哪知,李承宗話音方落,鐘璦與鐘璃兄妹倆的面上便顯出落寞來。
“劉娘身子孱弱,產下他兄妹倆不久就撒手西去了。”鐘林輕嘆著答。
“怎么怎么也”
眼見李承宗如遭雷劈,韓長安心頭已是“咯噔”一下。可不等他有所反應,李承宗就猛然自座位中竄出,攬住鐘璦與鐘璃兩兄妹嚎啕痛哭起來。
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待李承宗終于與鐘璦鐘璃倆兄妹分開時,鐘家的仆役們已悄無聲息地來到正廳開始更換廳內的殘燭。
李承宗自袖中摸出一條帕子,擦著眼淚謙然道“失禮了。”
全程保持目瞪口呆狀態的鐘遜李雍的兒子,天下文宗的兒子,這樣的性情讓我說什么好呢
“父親,夜已深”鐘林適時提醒。
“唔”鐘遜即刻伸手摁住額角做疲累不堪狀。“祖遠啊,你看天色已晚,你與這位小郎君”
“稟舅公,長安是我故友之子。”李承宗這才想起了介紹韓長安的流程。“如今故友已逝,唯留這一子,長安便如我親子一般。”
韓長安配合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座首的兩人深深一揖。“小子韓長安,見過兩位長輩。”
鐘遜聽到李承宗介紹韓長安如他親子一般心下便是一頓,隔了一會方才笑道“好好,好孩子。老夫謝你救命之恩哪”
韓長安微微而笑,沉聲回道“老太公說的是哪里話人命關天,小子既有相助之力又豈能袖手旁觀哪里就當得老太公一謝”
“好孩子”鐘遜又笑嘆了一聲,將目光轉向李承宗。“祖遠,今夜就委屈你與長安小郎君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舅公再為你引薦家人,你看可好”
李承宗正色一揖。“聽憑舅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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