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鹿深森再無話可說。
菜雞
韓長安朝額上吹了口氣,默默走遠了。
自第二日起,李承宗的小課堂就又多了三個學生。
而在那馬車甚有節奏感的晃動下,在李承宗抑揚頓挫的話音下,韓長安與鹿深森二人就跟比賽似的拿腦袋磕著車廂。誰都不肯少磕一下,唯恐折了面子。
如是數日一過,鹿深森即便再怎么記恨韓長安,也隱隱跟他發展出了一點革命友情,這大概就是學渣與學渣的惺惺相惜吧。
當然,傲嬌的鹿深森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相反,他還會在休息時毫不留情地嘲諷韓長安“李先生學貫古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侄兒”
韓長安沉默地開弓引箭,直至那離弦之箭“奪”地一聲射中百米開外的箭靶,他才一臉無辜地反問“我這侄兒怎么了”
“你在課上睡覺”鹿深森冷笑著道,“真是朽木不可雕”
“你沒睡”韓長安不緊不慢地問。
“我”鹿深森張口結舌,半晌才答。“我又不是他侄兒。”
“所以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在課上睡覺你家夫子就是這么教你輕慢學問的”
韓長安射出最后一支箭,滿臉遺憾地看著鹿深森搖了搖頭,往前去回收羽箭。
菜的摳腳
過了一日
鹿深森又在韓長安跑過馬后尋來,滿臉譏諷地道“原來你不是李舍人的親侄兒”
“我姓韓,他姓李,我怎會是他的親侄兒”韓長安一臉怪異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傻”
鹿深森回想起他們相識第一天就已知曉彼此姓名,立時氣結。
韓長安牽馬而去,邊走邊搖頭。
智商盆地
又過一日
“你既不是李舍人的親侄兒,為何與他同行”
“你父是誰是何官職”
“放肆本郎君問你話呢,你為何不答”
韓長安不勝其煩地放下弓箭,仰頭看了看剛剛升起的朝陽,單刀直入地發問“鹿小郎,你是想跟我交朋友嗎”
鹿深森臉上一紅,靜默片刻又犟嘴道“你這不知來歷的窮小子,也配跟我交朋友我爹是幽州都尉鹿虔”
“不敢高攀”韓長安淡然應聲,收回目光又進入了開弓射箭開弓的訓練模式。
鹿深森的胖臉陡然漲地通紅,過了一會,他突然一腳踹向韓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