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李野將這句吐槽說出口,他的耳根忽而一動,即刻伸手攔住了李長安與李玄武。“有人”
李野話未說完,一支長箭從道路盡頭的密林內向他的面門直射而來。
“下馬”李長安立時高喝一聲,順手將李玄武扯下馬去。
李長安與李玄武二人雖說一直追隨李野習武,但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兩人的槍法也才剛入門不久,這比長槍更為困難的馬戰那就更加是個小白了。更何況,他二人身上并未著甲,再騎在馬上那就是醒目的活靶子。
當然,李野是用不著下馬的。即便,他也沒著甲。
只見他順手提起長槍輕輕一撥,那支向他射來的長箭立時就彈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然而,一箭之后又有十數箭向李野迎面襲來。
李野一人一馬一槍橫在道路的中央,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將手中長槍舞地水潑不進。只聽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那些長箭別說是傷到李野,就連李野胯下的那匹駿馬都未曾傷到一根毫毛。端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長安哥,我們不去幫忙么”跟著李長安伏在道旁草叢中的李玄武握著刀柄,躍躍欲試。
“等近戰了再上。”李長安隨口答道。
渴睡的困倦瞬間煙消云散,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的李長安迅速清醒了過來。
于是,僅從那些軟綿綿飛來的箭矢上,李長安就能輕易判斷出這群來埋伏他們的人盡是些沒上過戰場的菜鳥。對方非但打不出什么攻勢與配合,就連行動的意識都還停留在山賊劫道的套路上。
先來一通箭雨,再沖出來砍翻所有男人,剩下的女人和財貨全是戰利品。戰斗結束
可惜憑野叔的本事,想要放倒他實在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果然,沒多久對面的箭矢用盡。
即便李野毫發無損,那些“山賊們”也全然不知變通,依舊兢兢業業地舉著長刀自密林中沖了上來。
李野見這殺出的二、三十人一個個都肆無忌憚地露出臉孔,立時便意識到他們這是不準備留活口了。他不由揚眉一笑,放聲問道“長安,害怕么”
李長安微笑著自道旁一躍而起,朗聲應道“玄武,數年來,我們苦練武藝,寒暑不輟。所為何來”
李玄武與李長安相背而立,獰笑著拔出自己的佩刀,一字字地道“為了今日”
“殺殺啊”
下一刻,那些蜂擁上前的殺手們便大聲喊殺著揮刀向他們狠狠劈落。
李野一臉的百無聊賴,先是舉槍一戳,他手中長槍便如一道閃電般瞬間貫穿了帶頭之人的腋下。然后,他手腕一抖,挑起那具一臉震驚死不瞑目尸首摔向了后面跟上的三人。最后,他揮槍一劃,在自己的身前劃了個半圓。
由始至終都沒能看清李野如何出槍的殺手們秒懂了,再不敢侵犯李野的這半圓,轉而去圍殺李長安和李玄武。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本該十分容易。哪知當雙刀互撞,殺手們只聽地“嘣”地一聲脆響,同伴的長刀已然斷成兩截,而李長安手中那柄看起來格外明亮卻又特別輕薄的長刀卻順勢斬落,悄無聲息地劈開了同伴的頭顱。
揮刀斬開頭顱的聲響猶如用刀剖開一只特別熟的西瓜,刀鋒過處,頭顱便如西瓜一般“砰”地一聲炸開,紅紅白白的腦漿與血液瞬間飛濺向四面八方。
這二、三十人充其量不過是看家護院的打手的設定,雖各個兇神惡煞,可他們的本事也不過是慣于抱團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罷了。若論武藝與戰斗意識,又哪里是日夜苦練的李長安與李玄武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