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說“哪兒呢,是璐兒送來的,還指名是給你這個當爹的。”
林老爺不解“這好端端的,璐兒做什么送我花啊”
許夫人擰了擰眉“我今兒和她說了兩句金華縣老家的事兒,也不知她胡亂想了什么,轉頭就送了這么一瓶花來。”
林老爺愣了下后哈哈大笑“璐兒這是說我出淤泥而不染呢。果然知我者,我姑娘也”
許夫人瞧他當真是無芥蒂地這么說,亦跟著開懷,隨后又老生常談道“今兒聽我二嫂子的意思,似乎有意撮合寶璐和懷信。你也知道,她外祖母和幾個舅媽都是極愛她的,她和信哥兒又是一塊兒長大的,嫁過去總歸是親上加親。只我也明白,做外甥女和做媳婦兒不是一碼事兒,璐兒那性子”
“咱們家姑娘好著呢。”林老爺覷到了自家娘子的臉色,連忙改口道“我是說我一直記掛著咱家姑娘的終生大事呢。娘子你也別著急啊,須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許夫人氣結“別給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林老爺“是是是。”
林老爺再轉過去瞧著自家姑娘送來的蓮花,神色沉靜了一瞬。
要不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呢,隔天趙守備的夫人就下了帖子來,請許夫人和家里姑娘去府里賞花。
許夫人應邀帶著林萊去了,不想人家是有意和他們家議親,另一個當事人就是他們家小兒子趙定風。
沒錯,就是被林萊一球打青了眼窩的輕浮無狀外男趙定風。
林萊那一球叫他成為了單眼熊貓,還叫他心肝砰砰跳,非是鬧著要娶林萊當媳婦兒。
林萊“哈”
有病否受虐狂否還有他可沒多少自知之明,以為自己之前是金光閃閃出場呢。
退一萬步說,林萊都不覺得她和趙定風之流三觀相合,這個世界上,她怕就和自家三觀相合,然而事實卻是她家在很多方面都和這個社會的主流不相合。
林萊很清楚這一點,可她卻不打算屈就,她可做不到因為去到了一個華麗富貴的藩籠,因為世情如此,就暗示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乃至自我麻痹一般沾沾自喜等等,這句話很耳熟啊。
在這種情況下,林萊再見到了給她說過這種話的馬介甫。
馬介甫這次帶她去到同為萊州府轄下的慶云縣,在慶云縣一戶人家外,引她隔墻透看書房那層層院墻都好似透明了,還隔出了一個圓形,林萊在外就像是身臨其境地在看一場舞臺劇。
林萊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看」了人家的墻角,就見書房內有一對很普通的父子,推杯問盞,相處融洽。
林萊“”
馬介甫在旁邊解釋道“看上去平平無奇,對吧林兄卻有所不知,這對翁婿皆因化不開的前情,有之前三生的記憶。”
林萊一點就透,知道他是在借機開導自己,認為自己帶著記憶托生到林家的,是前世注定的,可林萊覺得她的事和這對翁婿的情況不能相提并論。不過“他們倆是什么前情”
馬介甫拖長“嗯”了一聲“這個說來話長了。”
林萊冷酷道“請長話短說。”
馬介甫笑了笑,后言簡意賅地說了下這對翁婿的夙世恩怨。
作者有話要說個人認為聊齋志異里最細思極恐的小故事是噴水,最重口味的故事是犬奸。
本章4000,還不快來夸獎一下我
紅包繼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