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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氣青年止步,不是不想退,而是退不得。
青蛇幫一行,雖然只是十余人,但是襄陽城內廝混數年的青年一眼望去,盡皆是幫內執事以上的人物,不是筑基功圓滿,就是已經練出內家真氣,成功筑基的三流高手。
只是氣機鎖定,就讓他動彈不得,從頭到腳都變得冰涼。
一名青蛇幫執事上下打量流氣青年一眼,就露出冷笑“原來是你,襄陽城中諸武館求劍,皆被拒之門外的小子,似乎叫什么盧長平,幾年了還不死心,現在居然敢編排起我青蛇幫,你辱我青蛇幫清譽,真是好大的膽子”
流氣青年聞言身子又是一顫,果然不愧是打下襄陽東城之地的青蛇幫,堂堂執事,居然能夠記住他一個流浪劍客的名字,而說起來,他也不算什么流浪劍客,不過是爛泥扶不上墻,或許是輸了太多次,才能被記住的吧。
這時,老煙槍死死按住的幾名年輕人咬牙,嘴唇都要咬出血了,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這一群踏入江湖共同尋夢的年輕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也有可以不管不顧,兩肋插刀的血性。
歲月可以打磨他們的棱角,但尚未老去,還磨不掉他們的義氣。
“盧長平”
老煙槍到底老了,氣血開始衰竭,他一輩子都沒能筑基。哪里還按得住幾個年輕小子太長時間,此時,就有人掙脫,一下沖出去。到了流氣青年身邊。
有一個掙脫,就有第二個,很快,老煙槍就散了勁,一波五六人沖出去,他唯有長嘆一口氣。江湖紛爭江湖了,這樣的場合,即便是真的死了人,官府和六扇門也不會插手。
“你們幾個小子,我大約記得,都是一些被武館拒之門外的浪人。沒有銀兩,資質差,還想學人習武,闖蕩江湖,義氣倒是不小,難道這么些年下來,還沒有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那名青蛇幫執事嗤笑一聲。一邊生滿麻子的臉生出幾分猙獰之色,“幾個臭魚爛蝦,想翻天嗎”
“誅首惡,其余一人一條手臂,今日觀戰,不要耽擱。”
青蛇劍開口了,這位青蛇幫幫主是一個中年漢子,看上去十分沉靜。唯有下巴處一道長長的傷疤一直延伸到脖頸深處,只看一眼,就令四周不少江湖中人不寒而栗。
這邊的動靜,如遠方氣劍指鋒家等江湖宗派、世家也隱隱察覺,不過都渾不在意,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江湖紛爭,遑論青蛇幫這樣的三流幫派,也就能占據一下襄陽城東的一塊地皮,于他們這些年深日久,底蘊深厚的門閥宗派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也不愿去打什么交道。
每一天,江湖武林中都有人流血,恩怨情仇,太多紛爭,沒有人能夠理得清,對于此刻漢江岸邊的諸多襄陽州境內數一數二的世家宗派而言,兩大頂尖易數傳人的交手,才是重中之重,未來數年之內,天朝大內龍虎榜上,未必不會有新舊更替。
“等等”
“怎么,小子你現在后悔了可惜,已經遲了。”
邁步欲出手的執事目光冰冷,帶著嘲弄與輕視,他青蛇幫能夠占據襄陽東城之地,把占一方利益,每天不說流水般的銀子,卻也差不了多少,靠得就是內外一致的狠辣,這年頭,江湖武林,比的就是誰比誰更狠,只要不觸及六扇門和京城長安那一位的底線,江湖事,江湖了。
盧長平搖頭,此時卻是挺直了腰板,他滿是補丁和裂口的粗布袍子繃緊,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口唾沫一個釘,盧長平不過是個小人物,但也懂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我的命在這里,想要就來取,這些個朋友只是萍水相逢,一時沖動”
嘭
“盧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