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來得挺快啊”褚辰溪笑嘻嘻的說,起身湊近上官大人,抬手就勾在他的肩膀上。
兩個人貌似很熟悉。
上官大人卻是一臉嫌棄,無奈的剜了他一眼,嗔怪一句,“別鬧。”跟著將手中的錦盒輕手放在棋盤一角,又兀自取了官帽,隨意的坐在先前褚辰溪的位置上,深深嘆了口氣,直說,“我完了。我攤上大事兒了。”
光顧著自己抱怨,這才注意到君逸凡的頭發,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兒,不是說再轉好嗎這頭發”
君逸凡應聲,這才抬頭,淡淡地回應一句,“沒事兒,不必擔心。”
褚辰溪忍不住笑了,再次湊近身邊,近著棋盤站著,“還能有我們上官大人敷衍辦不了的案子。”跟著便準備拿起錦盒來看看,手還沒碰到就被上官大人狠狠拍開。
“你別碰。”上官大人蹙眉制止,滿面愁容,將錦盒推至君逸凡的面前,直言,“你自己看。”
應聲,君逸凡亦是滿臉納悶,拿起盒子,打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慎重地問了一句,“哪兒來的”
上官大人聞言,又深深嘆了一口氣,滿頭黑線,眉頭都要打結了,雙手一攤,直言。
“在那個假的沐家嫡女三小姐身上搜來的。你說這叫我怎么辦案一個逸王府的令牌,一個太師印,還有一個金龍戒。沒有一個我能得罪的,這巖雀來尋我的時候,我二話沒說就直接跟來了。”
說到金龍戒,褚辰溪當即收斂了性子,俯身湊近瞧個仔細,又小聲問了一句,“真的假的”
這金龍戒是先皇之物,世間只此一枚,只有先皇最親近的人才辨得真假。
上官大人見褚辰溪問了,自己也好奇的湊近身子,等著君逸凡給個準信兒。
只見,君逸凡小心翼翼將那枚金龍戒取出來,良久才說,“是真的。”
一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有此戒指為證,這牢房里面關著的沐家三小姐肯定是真的。
上官大人面上冷笑,連連搖頭,當即不管不顧直接就抱頭趴在棋盤上,連連哀怨。
“這下就更遭了。這個三小姐已經被我收監了。太師不在王城,這案子我沒法判呀,我也不敢判呀。”
“為什么把人放出來,好好請回去,不就得了。”褚辰溪隨意一說。
一直沒有多說的君逸凡,小心將戒指放回錦盒里面,直說,“還不能放。”想了想又說,“錦文應該是做了現場滴血認親。如果放了阿璃,就說明現在府里的四小姐不是沐家女。事情就更嚴重了。”
這位上官大人的全名叫做上官錦文。
上官大人聞言連連點頭,真恨不得當即哭出眼淚來,又突然直起身子,一臉哀怨。
“趕緊給我想個辦法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推出去。我真是急死了,這件事兒處理不好,一旦傳到王宮,呵你們兩個,來年清明節就該給我燒紙錢了。”說著,又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兩個人,一臉無奈。
褚辰溪依舊笑嘻嘻的,湊近上官錦文身邊,再次勾搭上上官錦文的肩膀上,又拍了拍肩膀,寬慰道,“放心,管夠。”
“你走我沒你這樣兒朋友。”上官錦文推開褚辰溪,哀怨直言,當即指著暮雪齋的門口,又看君逸凡,追問,“你倒是說話呀,真是急死我了。”
君逸凡應聲,將錦盒重新推給上官錦文,輕聲吩咐,“拿去還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