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主仆二人買了許多零食包,每人抱了一些。
剛剛走到太師府門口,就看見有四角流蘇的馬車停在門口的石獅子一側,馬車兩側站了兩排小廝和女使,看衣著打扮,顯然是國相府的人。
沐璃心中狐疑,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將手中的零食包直接塞給了云檀,上前問守門的小廝。
“誰來了”
小廝恭敬回稟,只說,“是國相府的蕭小姐,遞了拜帖。您不在府內,小的也不敢將人請進去,婉拒他們改日再來。蕭小姐不肯,就在車里等小姐您回來。”
沐璃接過拜帖,隨意看了一眼,便負手而立,將拜帖一并放在身后,站在太師府門口,寒暄一句。
“蕭大小姐,別來無恙啊,來我太師府又想要做什么”
蕭珍珍端莊賢淑地在女使的攙扶下,從自家馬車上下來,上前兩步,走到太師府門的臺階上,先行見禮,柔聲說。
“沐小姐對我有些敵意也是應當。昨日之事兒確實是令弟魯莽了,我今日特意代替舍弟道歉,略備了一些薄禮,請沐姑娘笑納。”
沐璃聞言,冷嘲一聲,直言,“大可不必。我沐璃從來不相信代替道歉就能改變一個人作惡的本性。反倒是覺得,如蕭天賜這種人渣,就是被你們這般嬌慣出來的。”
“沐小姐未免太過不知趣。本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看來我是想錯了。”蕭珍珍應聲,面上青一陣紅一陣。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萬萬沒想到她自己這般屈尊降貴的來一趟太師府說和,竟然被當眾薄了顏面,甚至連太師府門都沒有進去。
沐璃笑著將國相府的拜帖親自塞回蕭珍珍的手中,寒暄道。“蕭小姐請回,順便提醒一下蕭天賜,本小姐陪他玩兒。”
一向端莊的蕭珍珍當即被氣得不行,一時語塞,平復了一下心緒,再次規勸,“沐小姐何必如此,刻意與國相府交惡,太師知道了,免不了挨罰的。”
沐璃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駁戲謔。“知道又如何他是我爹,就不勞煩蕭小姐費心了。順便提醒一下國相爺,他若不會教兒子,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代勞。”
蕭珍珍敗下陣來,沒想到往日足不出戶的沐家大小姐,現在性情大變,骨子里透著傲氣,言談可見潑皮,怪不得虞夫人能直接被她從高位上拽下來。
待見一行人走后,沐璃吩咐守門的小廝,關門閉府。
眾人皆知現在的太師府是沐璃掌家,她又與逸王府交好。回府沒幾日就將父親的正妾和庶妹趕出家門,連同先前與虞夫人交好的官眷,皆被拒之門外。
傳揚她個性跋扈不講理,又長相粗鄙不堪,惡名昭著。
沐璃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直接關門閉戶,謝絕一切無效社交,抽空將太師書房里面的書通讀了個遍。
回到國相府的蕭珍珍,神情懨懨,在門口正好碰見剛剛下朝回來的國相爺,恭敬見禮,一起入府。
父女二人行路間,蕭珍珍將在太師府被拒之事,詳細與國相爺說了,滿面愁容地提醒,直言。
“爹,我瞧著這沐璃不像是說著玩兒,真的有點擔心天賜會有麻煩。”
國相爺聞言,怒目圓睜,又氣又惱,“這個臭丫頭真的敢如此說,簡直太放肆了。還真以為有逸王撐腰,沒人敢動她。”
二人路過回廊的時候,正好撞見準備出門浪的蕭天賜,直接被國相爺叫住,呵斥,“你又要去哪兒整日不務正業,游手好閑,處處給我招惹是非,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