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渾然不知自己被素未謀面的師兄記恨上了,桑島慈悟郎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擊地面,催促道“不要再磨磨蹭蹭了,快點拿起刀開始訓練,不然太陽都要下山了。”
“爺爺,我晚上想要吃壽喜燒。”
“再磨蹭下去不要想著壽喜燒了,你晚上只能吃白米飯。”
善逸一邊發出了“咿咿嗚嗚”的哭泣聲,一邊按照了桑島慈悟郎指導的動作,重新握上了刀把,開始努力訓練。
羽生未來再一次聽見了師弟喊出了“爺爺”之后,桑島慈悟郎沒有任何的反駁。
他忽然就有點酸。
為什么師弟可以喊,我就不能夠喊爺爺。每一次喊都被馬上糾正過來,因為師弟會哭會可愛的撒嬌嗎
羽生未來走路的聲音被壓制到最低,他用上明鏡止水,將自己的存在感壓制到最低。桑島慈悟郎背對著羽生未來,即便曾經身為柱的他,也無法第一時間發現羽生未來的身影。
“簌簌。”
十分輕微的走路步伐聲,有人踩在了草叢上漫步行走。走路的人很年輕,身形也十分瘦弱。
我妻善逸的聽覺十分優秀,他下意識環顧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來了。然而四周空無一人,好像是他聽錯了一樣。
“簌簌”的聲響連綿不絕。
視野與聽覺產生了分叉。
他的停頓被桑島慈悟郎抽了一下手“不要東張西望,善逸”
我妻善逸吃痛,隨著“簌簌”聲逐漸加大,更加詳細的聲音傳到了耳朵里面。
很生氣、不高興羨慕到恨不得抽他一頓的聲音。
有誰在嗎
我妻善逸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聽覺,他環顧四面八方,空曠的修煉場一覽無遺,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他一眨眼,眼前一黑一亮,短時間的功夫內,眼前就像憑空出現了一名面帶藍紋面具的人,踩著木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右手悄然扶上了腰間,隱隱約約看到衣衫下的刀鞘。
我妻善逸吸了一口涼氣,哪里來的人為什么忽然就出現了
兩者之間的眼神交匯,我妻善逸讀出了來者不善。
他的尖叫聲正欲大聲的喊出,羽生未來快步走來。
一眨眼兩個人的距離縮小,羽生未來的手摸到了刀把上。
“雷之呼吸。”
我妻善逸就算平時再怎么喜歡耍賴不訓練,他對這一招的起手式十分清楚。
“一之型。”
羽生未來的速度迅速掠過了桑島慈悟郎,掀起了一陣風,從桑島慈悟郎的身側飛躍至我妻善逸的眼前。
“霹靂一閃。”
迅猛的金黃雷電在羽生未來的手下,如雷獸一般咆哮大吼。凌厲的風吹到了我妻善逸的眼前,雪白的日輪刀沒有任何遺留之力,朝他的脖子襲來。
我妻善逸第一時間做出了防范的準備,木刀卡在了自己的眼前。木刀和日輪刀互相撞擊,巨大的力氣直接把他撲倒在地,我妻善逸狼狽的躺在了地面上。我妻善逸眼睜睜看著金色的雷電噼里啪啦作響,雪白的日輪刀與他的脖子只差一線之間。
戴著藍紋狐貍面具的男性一腳踩在了他腋下的草地,仿若流氓一樣垂頭觀察他,冰冷的視線快要把他的皮膚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