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今打開他手臂,悶悶的,往他脖頸處掐,不過他感覺到腰腹沉甸甸的,被扼住了靈氣,又沒有兵器,剛抬起的手臂被不費吹灰之力壓制住。
“越臨”楚寒今喊他的名字。
他肩頭抵著越臨的臂彎,磨得有點疼,越臨將他兩手反絞在背后,動作似乎輕而易舉,臉上還帶了點笑“你還不困啊”
楚寒今現在只想殺了他,被扼住便奮力掙扎,可整個人被摟在懷里,動作時便難免不會蹭到越臨,果不其然,越臨的眼神慢慢沉重了些許。
終于,他手按在楚寒今腰腹,不輕不重地一拍,將楚寒今連腰帶屁股壓在懷里,道“好了,差不多該睡了。”
楚寒今此時眉眼微紅,腦子里只想著要殺他,但身上受到的禁錮實在太多,反而像個抵死不從的小閨女,在越臨眼里不僅不可怕,反而還別有幾分詭異的情趣。
越臨湊近,親了親楚寒今白凈的鼻尖。
“好了,阿楚,睡覺了。”
說完示意旁邊“一會兒吵醒你兒子了不好。”
楚寒今咬牙“我沒有兒子。”
“嗯,你沒有,你沒有,”越臨偏頭,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聲音順從,“你也沒有夫君,我就是你路上遇到的登徒子,球球也是樹上掉下來的,行吧”
楚寒今哪管他這些小情趣,咬牙,狠狠地握他手臂往前一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這一把大概真讓越臨吃痛了,他躲避不及,喉頭輕輕滾動才壓下一聲嘶,隨即,翻身將楚寒今壓在了石頭上。
衣衫摩挲的聲音。
壓得很重,楚寒今手臂都麻了,渾身動彈不得。
他想蓄力,可頭暈目眩,眼中只有石頭縫隙里透出的清淡的月色。
越臨垂眸,眼里倒映楚寒今不肯服輸的臉,沒有說太多,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粉白的耳垂,輕輕舔了舔。
“放開”楚寒今喊。
可他剛說完,就被雙手捂住了嘴。
越臨縱容沉迷地吻他耳頸,“怎么這么調皮啊阿楚說了讓你睡覺你不睡,非要來撩我。還想殺我怎么殺還是昨天那么殺嗎”
楚寒今被親得別開頭,腿想用力蹬,可是也被他的雙腿狠狠地絞住,越掙扎,肩頭的衣裳越往下滑落。
越臨聲音充滿了昵謔,故意逗他“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嗎”
楚寒今哪里管他調情,心中只有一個目的,膝蓋用力往上頂,只聽到衣衫被解開的更大的聲音,隨即,被重重地抱了起身。
“既然你不想睡,那就別睡了。”越臨喉頭下陷,嗓音沙啞。
他碰過皮膚的手指發燙,輕而易舉將楚寒今攔腰控制在懷里,低迷的聲音壓得更低“我們換個地方,被孩子看見不好。”
說完,抱著衣衫凌亂的楚寒今,放輕了腳步,踩著凌亂枯黃的樹葉,躡手躡足,野鴛鴦似的離開了寒潭附近。
這是一座人跡罕至的山林,更兼黑夜,一望無際的山野漆黑幽冷,山谷回蕩著豺狼虎豹的叫聲,和夜行動物爬行的動靜。
楚寒今被他抱著走了沒多遠后,有一塊高大的石峰,便見越臨掃清石面落葉,將他放了下來。
雙手得閑,楚寒今剛要揮拳和他相對,已被牽著手腕摟進懷里,幾乎沒有多少預警,便被他抵在石頭,炙熱的手指蠻力伸到了衣衫之下。
深紅的喜服落滿了月光,邊緣金線反射出幾道光影。喜服的紅和肌膚的白交疊,掠影,線條輕輕擦過覆皮之骨,惹起一抹秾艷的淡紅色。
竹露抵在草葉,“啪嗒”一聲,輕輕的。
越臨將渾身脫力,快暈過去的楚寒今抱了起身。懷中人膚色瑩白如月,額頭漆黑的發縷潮濕,貼著白皙的耳珠,唇微微啟開一道縫,眉頭還微微皺著,似乎方才遭受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越臨在他耳邊,輕聲道“睡吧。”
他回到寒潭附近,將脫力的楚寒今摟在懷里,緊了緊衣衫后捅了捅火堆,在熊熊的火光后,摟著他也閉上了眼。
他先楚寒今一步醒來。
林間的鳥鳴更加躁動,楚寒今半垂頭,下頜輕輕搭在他肩頭,睡得好像很熟。越臨剛想動一動,懷里的人就不很愉快似的又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