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之中,越臨替他擋住了亂石,雙眼盡是紅血絲,啟唇道“疼嗎”
楚寒今“越臨”
“你做的已經夠了,讓他和他的傀儡葬身山林,永生永世不得出。”
越臨貼著他的額頭,重重一吻,“現在,我們一起去面對洞外的一切吧。”
楚寒今眼眶滴血,回頭看了看狂亂的山石。
亂石如雨煙塵漫天,慕斂春失去了主人的操縱,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復方才的兇神惡煞,渾身殘破,反倒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楚寒今想起慕斂春清醒前啟唇的口型,沒說出口的兩個字,是
“快走”
楚寒今白衣被風吹得狂亂,仿佛與某種記憶決裂,拉緊越臨的手“我們,我們”
他倆在亂石中翻越。
鐘乳石自背后狂暴砸落,地動山搖,這一路越臨的劍鋒利無比,劈碎了攔路的傀儡和亂石,輕巧的縱躍時,聽到背后山脊斷裂的咆哮聲。
越來越近,好像一頭猛獸在背后追逐。
只要被這陣咆哮追到,就被淪為虎口之食。
道路越來越狹窄,劈砍時需要的靈氣也越來越多,煙塵堵塞了鼻腔,胸口狂跳著,好像也有一座巨大的山脈在心中坍塌。
眼前露出微暗的光亮,山巒倒塌的黑暗也驟然降臨,越臨猛地將劍豎起,一道紫紅色的電光“刺啦”劃出,幾如貫日之長虹,撐載著半塊頹圮的山脈,電光鳴爆,留有了一線之光。
楚寒今握住越臨的手,被他混著血腥味吻了吻唇邊,說“我愛你。”
楚寒今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不知道越臨傷在什么地方,眼中滴出血淚,用力呼吸著“越臨”
他的眼前,有什么東西倒塌了,搖搖晃晃。
晃成了幾道影像,重疊,又分開。
楚寒今腦子里一切空白,仿佛僵死之尸,握著越臨的手腕,拼盡全力,朝那一線微弱的光亮攀爬上去
“人救出來了嗎”
“君上莫慌,月照君和他的道侶都出來了,月照君拼命抓著他,一點一點拖出來的,只是月照君身受重傷,道侶更是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現在流離道的人正在緊急救治,應當沒有性命之虞。”
“其他人呢”
“跟隨月照君進去的十二個人,并蘭宗主,出來了六個,其他人都死在了洞穴中。”
“唉”
聲音沉靜了一會兒,在問“那慕斂春呢”
“他和魔君白孤,都死在山里了。”
微微晴朗的天氣,負陰君站在叢林中,聽見這句話后放下了懷中的抱陽君,道“我過去看看吧。”
“好。”
負陰背著雙手,在他眼前是一座倒塌的山脈,當時眾位等候的修士聽到了山內的咆哮聲,猜到這座山估計要坍塌,連忙往后退了數十丈。果不其然,山脈先前是個尖尖的拱頂,到如今變成了歪倒的拱頂,仿佛被人攔腰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