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今沉吟著沒說話。
老人端著一壺熱茶各倒了一杯“仙長喝吧喝吧,農家都是粗茶,別喝不慣。一會兒阿玉娘烙好了蔥花餅,仙長也嘗嘗,她手藝好,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楚寒今喝了茶,除了粗口,沒別的。
蔥花餅也嘗了,味道還行,鹽稍微有點重。
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去廂房住時,阿玉娘突然神神叨叨地喚“仙長”她向著楚寒今招了招手。
楚寒今和她走到院子避開越臨和老人的地方,她壓低了聲,說“你起夜走左邊那個棚戶,右邊就不去了,男人們解溺的地方,臟臭左邊的干凈,咱們婦人用。”
楚寒今“”
在這位幻靈眼中自己的身份又成了婦人是嗎。
楚寒今面無表情,垂下眼睫不語,阿玉娘偷偷看了看越臨的身影“你那位丈夫模樣真好呢”
“”
要不是越臨方才被幻靈魘了,楚寒今甚至會懷疑這離譜的幻境劇本是越臨下的。
楚寒今勉強聲謝后回到廂房。越臨解下了佩劍,低頭整理袖口的沉棕縛甲,眉眼落了些油燈的光芒。
阿玉娘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仙長,走了一天的路,熱水泡腳,去去疲。”
她一副老大姐姿態,又責備地看越臨“你媳婦走一天路了。婦人家身子弱,哪跟你們男人似的成天東奔西跑,也不知道累,我那個死鬼丈夫一年出去打獵十個月,就過年那會兒回來看孩子,哼,沒良心的東西。”
“”
媳婦
婦人
越臨露出了和楚寒今相似的神色。
他眸子微微深沉起來,半晌應聲道“是我錯了。”
“”
楚寒今不耐煩地咬了下唇。
這種便宜都要占
不愧是他。
阿玉娘又萬般叮嚀,“你媳婦兒腳像是腫了。他長得漂亮,人也嬌氣,恐怕是今天走路太多。記得幫他揉揉腳,否則明天下不了地,沒法子繼續趕路的。”
越臨眸底露出一瞬的意外。他點了點頭。
等阿玉娘出了房間,越臨捏著門后的插銷拴上,走到楚寒今身旁,問“腳腫了”
并沒有任何痛感,聽他倆一說只覺得腳有些微微的酥麻,似乎脹脹的。
越臨身影半蹲下來,修長手指探向他小腿,示意“鞋脫了我看看。”
“”
楚寒今不習慣跟人親密接觸,拒絕“不必。”
越臨深金的眸子看他,耐心十足“脫了。”
他輕輕捏住了楚寒今的小腿,隔著雪白的衣衫加重了力道,但并不強迫,挺尊重地看著他“我就看看腫了沒,聽說懷孕的人容易水腫。”
又提到這兩個讓人羞恥的字眼。
楚寒今面色一派鎮定,甚至漠然,耳后卻是非常艷麗的粉紅。
越臨微微仰著頭,掌心已經滑到了他的腳踝,沿著羅襪反復摩挲,低聲道“就脫給我看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