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掃,便看清了楚寒今和越臨的相貌與打扮。與普通人不同,十分清貴,容貌俊美,便走過來“二位請,二位請。”
既然被他看見,特意請了,楚寒今只得依言進去。
那雜役說“二位,賬房在那邊,送禮金可以過去。”
“”
楚寒今“這。”
禮金,就是隨份子。
原來吃白席也得隨份子。
楚寒今點頭,往賬房先生處走,取出了錢袋。那賬房先生看看他倆“你送多少你又送多少”
乍一聽,還得送兩份
越臨輕輕按住了楚寒今的手,笑著說“我和他是一家人,送一份。”
賬房瞇了下眼,目光沿著他倆打量,重復“一家人啊”
總覺得這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我和他是道侶。”越臨說。
“”
楚寒今耳后微微泛出顏色,將禮金送了,又忍不住側頭看一眼越臨。
道侶
三口人,按理說道侶也沒錯。
但方才越臨說得太過自然,甚至有些享受,怎么著就讓楚寒今覺得心里有點別扭。
不知不覺,他跟越臨都能自然說成一家人了。
越臨牽著他“走。”
楚寒今“看尸體”
“對,既然周少爺暴斃,那他的死應該有蹊蹺,尸體應該會有蛛絲馬跡。”
楚寒今輕輕拂開他的衣袖“我能走。”
不知道為什么,非要拉拉扯扯。
事態緊急牽一次就夠了,還想不停地牽。
被他拂開手,越臨側頭看了一眼,唇角勾了勾,倒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優哉游哉“牽怎么了”
“”楚寒今不想跟他計較。
眼前是一條寬闊的走道,往來著客人和幫工。楚寒今往人多的地方走“來的客人會吊唁死者,人多的地方就是停棺材的地方。”
這個猜測沒錯。
棺材不在正堂而在偏堂,堆滿了紙人、花圈和喪葬用品,前堂一位婦人扶著棺材拭淚,不停有人進來安慰她,又不斷有人出去。
楚寒今仔細一看,這位婦人,正是今早遇見的婦人。
楚寒今正要往里走,腳步又頓住了。
前堂,也就是停放棺材的地方,隱隱泛濫出黑氣,極煞。
而婦人幾乎被黑氣包裹,渾然不覺,繼續拿著手帕拭淚。
楚寒今說“這里不對勁。”
越臨贊成“沒錯。”
“黑氣從棺材里用出來的,證明尸體有煞。”楚寒今想了下,“要是能仔細看看就好了。”
仔細查看尸體,說著很簡單。
越臨想了想“直接上去跟這位夫人說,尸體有問題”
“這合適嗎葬禮上太引人注目了,萬一沒查出問題,還有了侮辱死者之嫌。何況,這夫人似乎并不太待見修士”楚寒今看了看越臨,“讓我再確定一下。”
越臨一點頭“走。”
他倆走進停放棺材的前堂,夫人見有人來,連忙拿著香站起身“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