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笑容滿臉“這里的曲兒可聽得喜歡”
早知道這人陰魂不散,越臨應聲“好聽。”
“嘖嘖嘖,這是什么樣的美人才能迷住你的眼啊我看看我看看”說著伸手去抬楚寒今的下頜,但他手猛地被越臨攥住,推了出去,抬頭對上一雙壓抑的眼。
越臨“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哎呀,那對不起了對不起了,沒想到道友這么憐香惜玉,這小倌兒今晚能陪你睡覺,是他的福氣。”他晃著手里的一罐酒,“我特意找你半天了,方才冒犯,正好拿這酒抵罪,也給你們今晚助助興。”
越臨“什么酒”
“藥酒。我特意釀制的,味道甘甜,最重要的是可以增添一點小情趣。”落陽笑嘻嘻。
越臨看著酒瓶,抬了下眉,“你行事需要藥酒助興我從來不用。怎么,莫非你有隱疾”
被直指不行,落陽臉僵了下,但仍然笑著說“只是調味的小玩意兒。我還以為道友很放得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是我高看你了。”
語氣是知音難覓的失望,連連搖頭,不復先前的客氣。
既然他吃癟,越臨不再懟,伸手接過了酒罐“我今晚試試,謝了。”
落陽輕哼一聲,離開。
越臨只打算接過酒罐,敷衍一下他。
沒想打掌心覆上了一層濕潤的水痕,他垂下眼睫,聞到了淡淡的藥酒氣味,皺眉“漏出來了”
落陽離開楚寒今才抬眼“什么”
也就那么一瞬,越臨察覺到掌心的水漬在快速邊干,像被海綿吸入一樣,迅速在他指尖和掌心揮發,滲入了皮膚之下。
修道者一般內外功兼修,又吃丹藥,就是為了擺脫的阻礙,所以許多人看著與常人無異,但體質實際大相徑庭。
以越臨的體質,就是此時此刻喝下一瓶鶴頂紅,也能由內丹催出毒素;將手放在油鍋里,也未必能傷到分毫。
可現在,這酒竟然沿著皮膚滲入了他體內。
越臨起身“去個人少的地方。”
楚寒今意識到了不對勁“跟我來。”
他倆回到小倌兒的住處,進門,楚寒今恢復了原貌。小倌兒還在沉睡,如果沒有楚寒今喚醒,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這酒”怎么了楚寒今剛想問,他后背抵上一陣微熱的軀體。
越臨眉眼陰沉“我有點熱。”
他眼睛也泛出嗜血般的赤色,像兩顆燃燒的石子,呼吸間吐出仿佛穿行在沙漠之上的熱氣。
楚寒今猜到什么,剛才落陽的話他能聽明白,他握住越臨的手腕“只是熱有沒有其他異常”
越臨也意識到發生什么了。
但他此時還算冷靜,看著楚寒今的眼睛,匯報“很熱,還有想”
他頓了頓,閉眼坦誠道“我中藥了,想和你睡覺。”
楚寒今手指輕輕顫了一下,但此時他更關心的是,這藥酒除了催情,是否還含有毒素。
他咬牙,輕聲道“還有呢”
越臨視線落在他臉上,滾燙,呼吸也重了很多,開始感到難受了“沒有。只是想和你”
他唇緊緊地抿著,半晌道“上床。”
說出這兩個字,他仿佛被刺激到了什么癖好,有些失神和興奮了。
楚寒今怔了一下,第一反應是扭頭看榻上睡覺的小倌兒。
他握著越臨的手,已經被反握住,感覺到越臨粗糲的拇指拂過他手背,輕輕摩挲著,好像愛不釋手把玩著瓷器,手法又曖昧,讓他手背泛起一陣癢意。
有些讓楚寒今感到頭皮發麻的氣氛。
空氣中情緒飽和,他不記得自己經歷過,但身體卻熟悉這種氛圍。
他知道越臨想要什么
越臨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