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靜言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少有這么慌亂的時候,“當時就定在那里了,什么也沒有聽見。”
就記得江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找了個地方坐下,用袖口捂住自己的臉,在那里喝酒,表情完全看不清。
“不過現在想想,好像聽到他說,自己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居然會栽在我的手上。”
祝陳愿聽了這一番話,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行走江湖的人,尤其還是劍客,能在一個醉醺醺的人撲過來時毫無反應尤其還是個女子。
而且,回想起那時她們兩個半夜去喝酒時,江漁根本不賣酒給兩個人,怎么這次南靜言單獨去,就賣給她酒了呢
原本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搞得暈乎乎的腦子,又開始清明起來。
她托著自己的下巴,手指不停摩挲,轉頭又問了南靜言一句,“你就前兩日去了一次他的酒館”
“倒也不是,你也知道,我那段時間總是日日都睡不好,又不想天天來打擾你,隔三差五就會到酒館里頭去喝一杯。”
南靜言索性破罐子破摔,將話一股腦全說出來,“因為我不管何時過去,他都會講在江湖上的趣事,跟說書一樣,有時候沒事做的話,一天都會待在那里。”
“所以,你們兩個是兩情相悅”
祝陳愿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想法還是出于她冥冥之中的感覺。
惹得南靜言聞言忍不住大聲地咳嗽起來,怎么可能
哪個人兩情相悅被親后是這個反應的,打住,南靜言趕緊拋開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
“什么兩情相悅,你可別說這種促狹話了。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說要不我提點東西上門給人賠禮道歉去。”
南靜言垮著臉,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目露無措地詢問祝陳愿。
逃避了兩天,總該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祝陳愿回想起以前南靜言提起那些男的,只有厭惡,哪里像現在這般,居然還會面露嬌羞。
她自己雖然還未成婚,可在市井中,男女之間的感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學到的頭一條,就是別瞎摻和瞎出主意。
而且關鍵是她想幫忙也不知道怎么幫啊,這事她沒經驗吶。
“要不,去問問江漁到底是怎么想的”
祝陳愿的話音剛落,隔壁就有了動靜,她悄悄打開窗戶,對面閣樓的窗戶被打開,抱著劍的江漁出現在窗前。
這耳朵可真夠靈的。
驚得南靜言趕緊縮到旁邊的墻上去。
“我能就和她兩個人隔著這里把話說清楚嗎”
聽完江漁的請求,祝陳愿了然,她終究還是礙事了,眼神詢問南靜言,得到她的點頭,端著那盤還沒有吃完的聚八仙下樓。
邊走邊在想,以后聽人說事,還是得先吃完飯再說,她看著冷掉的菜,又舍不得扔掉。
坐在樓下也無事可做,干脆重新燒鍋將菜給熱了一遍,等她慢條斯理地吃完,南靜言才邁著時而沉重時而輕快的腳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