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音美目一瞪,臉色也冷了下來,留下一堆爛攤子怒氣沖沖地離開。
“小姐,您別氣。”槐米小心翼翼安撫,“他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本以為周樂音是把那個人的話當真了而生氣,誰知聽到槐米這話,周樂音停下腳步,回頭看槐米,“我看起來像傻子”
“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騙我”周樂音有些氣,小臉因為惱怒而通紅。
手腳都不能動了,用嘴都要把字寫出來騙她。
顧止為什么要恨她
她又沒有做什么傷人的事,更何況之前與顧止相處時,她能感受到顧止心里的開心,可不像這人嘴中說的恨。
空口無憑這么一說,鬼才信他。
槐米呆滯。
少女唇紅齒白,皮膚白皙細嫩,大而明亮的的雙眸此刻微微斂著,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只是還不等槐米再說話,周樂音就自己恢復了元氣,她輕輕哼了一聲,“他才是傻子。”
周樂音一般有仇當場報,沒有當場報的背后立刻報,她很快就向國公夫人告狀,說要把人送去莊子上。
國公夫人一見周樂音受了委屈,連問都不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就點頭同意。
周樂音這才滿意地離開。
到底是今天的事讓周樂音煩了,她連門都沒出,索性在家中度過。
讓她生氣的是,她沒有去找顧止,顧止也沒有來找她。
但是朝廷上也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她找了對方對方就一定要來找她的。
周樂音心里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作怪,她努力忽略掉這種怪怪的情緒,但怎么也無法忽視。
踢了一半的毽子也不踢了,周樂音甩手回房,將門緊緊鎖上。
先前周樂音刻意留著斗篷沒有還,她打開衣柜門,腦袋探了進去。
嶄新的斗篷被塞在衣柜下,與她的衣裳隔開,并沒有直接接觸,就像她和顧止一樣。
只是因為一個病才被迫接近。
雖然顧止不像那個人說的一樣恨她,但是也不是很喜歡她吧。
一想到這里,周樂音就更覺得悶悶的,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翻來覆去苦惱得很,怎么都覺得房間門,猛地一下又把窗全都打開。
她還有點委屈。哪日她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因為顧止她都早起了好多天。
況且,周樂音在家里一直都是被慣著的,什么時候主動去討好過一個人。
她才不要去了呢。
疼死她也不要去了。
周樂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等她再次睜眼,太陽早已落山,只剩下一抹余暉。
吃過飯后她又躺回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四肢也無力。
待清晨槐米來替周樂音掖被子,這才聽見她軟綿綿的哼唧聲,凌晨的光線下照出來的臉頰有些暗,槐米看不太清,伸手探了探溫度,一摸才感覺到一陣燙意。
所幸天也快亮了,槐米沒多猶豫,叫了人把國公夫人請來。
定國公望著生病的女兒,快到早朝時間了說什么也不肯走,甚至動了告假的心思,還是在國公夫人的眼神下,這才勉強挪步。
等找了大夫,忙完一切后,天早已大亮,周樂音燒的有些迷糊,睜開眼,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娘,您怎么在這里”她一出口,這才感覺到嗓子干燥,還有些發癢。
“你還說呢,這是要急死娘才行。”國公夫人替她倒了杯水,扶著周樂音喂她喝下去。
“可能是昨天開著窗睡了會,我沒事。”周樂音樂觀揮手,不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她現在心口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