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華幼安彎眼而笑,眉眼天真而稚嫩,“你怕了”
陸滄藍呼吸靜了一瞬。
玉牌是華幼安貼身佩戴的,觸手溫潤,上面似乎還帶著少女的溫度與淡淡甜香,他手指捻著玉牌,喉結無端滾了下。
最是惑人美人面。
他承認,他遇到了魔鬼。
陸滄藍笑了起來,他笑著捻了下玉牌,抬眸看著蠱惑人心的美人面,手指繞了一下紅繩,把魔鬼帶過的玉牌戴在自己脖頸。
“為縣君做事,豈有怕死之說”
他伸出手,纏著紗布的大掌落在華幼安肩頭,稍稍用力,便將少女扳在自己懷里,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肩頭往上,圓潤的耳垂,吹彈可破的肌膚,最后是那誘人的紅唇。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少女的唇,聲音越發低啞,“但在這之前,縣君是否要給我一些甜頭”
華幼安瞟了一眼在自己唇瓣游走的指腹,那只手好看得很,一眼便能讓她陷入癲狂荒誕的夢境,不正常的潮紅泛上臉頰,她吻了吻男人指腹,“你想要什么甜頭”
男人的手僵了一瞬。
指節陷入她唇瓣。
但又陡然收回,像是什么都不曾發生一般。
緊接著,溫熱的吻落在她額頭
“倘若我有命回來,煩請縣君兌現承諾。”
男人聲音微啞,像是與魔鬼達成交易。
窗外日頭正盛,落紅紛紛如雨。
“幼安好些沒”
廊下傳來裴丹臨的聲音。
“多謝國舅爺掛念,我家縣君好多啦。”
汐月聲音清脆,“國舅爺暫且稍候,婢子這便為國舅爺通傳。”
“唔,去吧。”
裴丹臨刷地一下打開新的玉質描金折扇,抬頭往如意菱花式的的窗柩處瞧了一眼,只一眼,便讓他萬年不變的搖扇頻率陡然停滯
他看到菱花琉璃屏風處一男一女相擁而坐,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少女纖細病弱,整個人陷在男人懷里,如交頸的鸚鵡。
不知少女說了什么,男人輕輕一笑,俯身吻上少女額頭,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一般,男人的吻久久停留在少女額頭不愿離開。
裴丹臨愣在原地。
長風揚起錦衣與發帶。
裴丹臨低低笑了起來。
“華幼安你好得很吶”
裴丹臨刷地一下收了折扇,徑直追上汐月推開房門。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相擁而坐的男女齊齊抬頭,錦衣男人大步走進房間,手里的折扇直直闖入二人相擁的縫隙,用力將兩人分開。
“我來得不巧,打擾縣君的好事了。”
裴丹臨皮笑肉不笑,手持折扇把陸滄藍懷里的華幼安拽了起來,“縣君不會怪我唐突吧”
作者有話要說陸滄藍你個前任能不能死一邊
裴丹臨別嘚瑟,你馬上也是前任
陸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