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白趕緊應下,才要轉頭吩咐人,便已聽祝辭繼續道“另外,與繆家的生意,可以停了。”
赴白一懵,無聲站了會兒,回過神,趕忙應是。
同時心中默默搖頭,這繆汶昌可真會教兒子,把人教成這副模樣,欺負到二爺護著的人身上,還好巧不巧剛好給二爺撞見了繆家能有如今的成績,少不得祝家在背后幫扶,今日二爺這話一出,可謂是一盤好棋下得稀爛,看來繆家之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咯。
赴白搖頭晃腦想著,窗邊站著的男人已收回視線,轉而走到桌邊。
桌上美酒佳肴,小二才送上,卻沒動一筷子。前來回稟消息的探子沒得到命令,只敢在旁邊守著聽命令。
“說吧,查到什么了。”祝辭淡淡道。
探子得了令,回道“去歲東溪顧家,因顧家家主顧鶴亭,即當時的東溪通判,涉嫌侵吞官銀,被慶王發配邊疆,其膝下一子充軍,一女則變賣為婢,目前無人知道蹤跡。”
祝辭垂眼笑了聲,惹人探尋,“無人知道,那東溪知府朱文葦如何得知呢”
“不知。”探子皺眉搖頭,“屬下只聽說這件事情,當時是慶王向圣上請求全權處理。”
祝辭沒再說話。
探子聽出氣氛不對,看見赴白朝他揮手,便趕緊退了下去。
雅間內重新歸于平靜,隱約傳來樓下絲竹管弦與女子調笑的聲音。赴白打量著男人的臉色,咧嘴笑著,試探著道“二爺心情不好啊左右來了紅胭樓,不若聽聽曲兒,也舒心些”
說完見男人不語,赴白心虛地咳嗽一聲,站在旁邊裝傻充愣。
雖是白日,雅間里卻燃著晝燈,縷縷幽淡的香氣隨風彌漫開,玉帶錦衣的男人坐在桌邊,目光落在明凈的酒液上,帶著些許暗色。
空氣中的香氣仿佛勾人的引子,纏在他身旁,縈繞不去。
他驀地想起了那日,那個柔巧的女子靠近自己時,也是帶著這樣的香氣,薄薄的,怯怯的。
半晌,他忽然問“我出來幾日了”
赴白回道“二爺,您約莫有三四日沒回府了。”
“嗯,差不多了。”
男人若有所思,抬起眼,看向窗外。他一貫溫潤的眼底,隱隱浮起暗沉的掌控之色。
“該回去了。”
有些網,既然鋪下,到了時間,就該收回來。
屬于他的東西,終究都會是他的。
包括這祝家,也包括她。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今晚再趕一章,來不及的話就明天早上發
預告下一章就是文案啦
等到念念進了二爺屋子,就有人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