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醒來后,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條繁華的街道,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房間內只擺了幾張椅子,上面的油漆已經掉了些許。
而他本人跪坐在地上,雙手被綁在身后,綁他的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咒力加持,他居然掙脫不開。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血鬼術已經失效,禪院直哉想起來了所有的事
他回憶了下這兩天干過的事,整個人羞憤欲死恨不得以頭搶地
五條悟那個家伙騙他禪院家倒臺,而他居然還傻傻相信,天天給他洗衣服打掃衛生,簡直是當牛做馬
他還因為看了懸賞網站上的只言片語,誤以為五條悟對他余情未了,甚至仗著五條悟對他留有的一點“情誼”,自信滿滿地跟他談條件
他他他他甚至還親了五條悟一下
直哉幾乎能夠想象到五條悟轉過身去是如何偷笑的,他恨不得現在跑到五條悟面前給他豎中指,特么的你無下限跑哪兒去了你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的嗎
禪院直哉瘋狂撞頭,沒過多久,“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加藤最先走進來,身后還跟了好幾個人。
禪院直哉望了一眼,看見加藤臉色蒼白嘴唇發青,整個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房間里的空氣很不新鮮,進來不久,加藤就劇烈咳嗽起來。
他后面的一個妹妹頭男人說“加藤先生,沒事吧”
“沒事。”加藤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的血跡,他看了眼禪院直哉,“我體力很差,如果不是必要,絕不會那樣大幅度地使用咒術,幸好禪院少爺今天決定速戰速決,不然我很可能在你之前倒下。”
妹妹頭輕飄飄地看了眼禪院直哉“加藤先生深謀遠慮,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凡事總有概率。”加藤輕輕揚了揚下巴,后面的妹妹走到直哉面前,手里還提著他買的喜久福。
“禪院直哉,這是給五條悟買的嗎你為了討好五條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放屁誰想討好他老子現在恨不得打死那個混蛋”禪院直哉吼道。
妹妹頭拿出一個喜久福,像是為了踐踏禪院直哉的真心,他把它丟在地上,喜久福的奶油被摔出來,妹妹頭在手上沾了一點,逗弄似的涂在了直哉的臉上,羞辱意味極強。
“禪院直哉,撇清關系的手法未免太拙劣了些,你放心,報仇歸報仇,我們不至于不自量力到去找五條悟的麻煩。”
直哉頂著一臉的白色奶油“誰和他撇清關系了放開我老子要去要了他的狗命”
加藤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話,掛斷后吩咐“我對五條悟的命沒有任何興趣。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們看好他。”
臨走到門前,他又回頭“我弟弟的手腳被折斷了,你們看著辦,別弄死了,留著一口氣,我弟弟還在他們手里。”
“是,加藤先生。”
加藤走后,妹妹頭說“你們先出去他,他交給我就好。”
妹妹頭地位似乎很高,其他人沒什么異議就離開了。
他繞到禪院直哉身后,直哉氣喘吁吁地問“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
妹妹頭的話令人想到無數種酷刑,禪院直哉在心里大罵五條悟,要不是那家伙給他挖坑,他怎么會被這些人抓住
直哉閉著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結果手上一松,綁著他的繩子被解開了
禪院直哉
“抱歉禪院少爺,”妹妹頭把直哉扶起來,“剛才失禮的行為是不得已而為,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是家主大人安插在這里的間諜,等會兒你打傷我之后打破墻壁逃走,家主大人現在有任務,不方便來救你。”
直哉問“你是五條悟的人”
“嗯,”妹妹頭露出欣慰的笑容,“原本以為禪院少爺只是為了利用家主大人,沒想到禪院少爺發現自己出事,居然當機立斷撇清和家主大人的關系,防止自己成為威脅到家主大人的軟肋,您對家主大人果然是真愛”
禪院直哉這人摳糖吃的方式還挺拐彎抹角。
“我和你們家主沒關系”
妹妹頭一臉“此言差矣”的表情看著他“禪院少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嘴上說著要家主大人的命,眼里卻是火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