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來一鍋燉的時候讓曾輝和小翠回去了,不然還有個會打的幫手。
她起身,看向張蝶衣,笑著問“張小姐,這大白天的,你叫這么大聲,會被很多人看到,會讓人覺得你這大家閨秀名不副實。”
她笑得明艷奪目,那嬌媚的臉蛋真叫人妒忌。
張蝶衣記得陳菁菁曾經說過她最討厭徐媚帶笑的臉。
就像此刻,徐媚巴掌大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像是在譏諷她張蝶衣昨天都脫衣了,依舊沒得到沈祐庭的青睞。
張蝶衣滿臉的怨氣,咬牙道“徐媚,你昨天是怎么威脅祐庭的”
徐媚漫不經心,“怎么,誰跟你說我威脅過他的”
張蝶衣爆發,聲音異常尖銳,抬手指著徐媚道“徐媚,你少裝傻今天我經過徐記鹽鋪,聽大街上都在說你們你大庭廣眾之下牽他的手,還說他是徐家未來的女婿,你寡廉鮮恥”
徐媚被她的叫聲吵到了,抬手按按耳朵,斂起嘴角的笑意,道“這兒就我跟你說話,你不用每句都叫我的名字。還有,我只是主動挽了他的胳膊。”至于牽手,那是沈佑庭牽的她。
“你”
張蝶衣恨不得連手指頭戳在徐媚的腦門上,尤其是她的思緒被惱怒占據著,根本沒有徐媚那么能言善道,氣的手指都打起了哆嗦,幾乎是咬著牙道“徐媚,祐庭和菁菁青梅竹馬,真心相愛,你為什么不知廉恥要拆散他們”
徐媚抬手攪著肩上的發梢,絲毫不把對方的怒氣放在眼里,嘴角再次升騰起笑意,道“如果他們真是我拆散的,那指著我鼻子罵的人應該是陳菁菁本人。而張小姐是出于什么身份這么憤怒的指責我”
她輕哼一聲,“我記得張小姐與陳菁菁的友情,早在兩年前張小姐跟沈祐庭表白后就完結了。你今天這么憤怒,怕不是因為昨天沈佑庭在你面前坐懷不亂,而輪到我,他就從了”
外界都說徐家嫡女是個空有皮囊的蠢貨,抵不上那個庶出姐姐一半有才。這些人以為她蠢笨、不善言辭,所以被自己父親的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卻沒有領教過她的能言善辯。
就像此刻,她精準地對撕開了張蝶衣心中最痛的傷疤,讓其再也不能克制心中怒火
張蝶衣氣得只覺腦門要裂開,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徐媚扔過去。
徐媚凝眉,好在反應快,一個歪頭躲開了茶杯。
那茶杯她耳際,直奔舞臺而已。
臨到仇馳功身后,他一把抓住茶杯,隨手給了一個伙計,面無表情地看向張蝶衣“這個店里,一個茶杯五兩銀子,摔壞一個雙倍賠償。”
徐媚噗嗤一聲笑出聲,看向他道“你敲詐沈佑庭不夠,還敢敲詐張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張小姐是為國事操勞到不能下床的侍郎的獨女千金嗎小心她叫她爹把你捉到牢里去。”
仇馳功掃了她一眼,沒什么情緒,轉身繼續掛帷幔。
這邊,張蝶衣怒道“徐媚,你污我爹威名,我跟你拼了。”